“什麼玩意?”
“寒雪姐給你寫的信,不對,是介紹信。”蘇北至少現在不會告訴柳寒煙姐姐已經死去的真相。
柳寒煙將信將疑的拆開信封,這是姐姐的筆跡毫無疑問,她起初以為,是姐姐聘用蘇北的合同之類的,但是仔細讀了一遍,臉色煞白。
信的內容很簡單,柳寒雪本身是個軍人,又是柳寒煙的親姐姐,所以完全是雷厲風行的命令式口吻,中心主題就是讓她嫁給蘇北。
“不可能!”
柳寒煙徹底蒙了,姐姐是不是糊塗啊,就算我讓你給我找個兵哥哥的男朋友,至少不是蘇北。即便是姐姐這麼想的,蘇北也很優秀,也應該等姐姐回來當麵介紹,寫封信這算什麼事。
“二小姐……”
“鍾嬸,我姐讓我嫁給他……”
“啊?!”
自從蘇北進門那天開始,鍾嬸隱隱猜到寒雪的意思,但還是沒想到,居然是談婚論嫁。
蘇北咳嗽了兩聲:“我從沒打開過這封信,不過寒雪姐確實是這個意思。董事長,不,寒煙,你和唐浩隻是老一輩口頭婚約,我這份可算是紙麵婚約,份量總比他的重吧?”
“滾!”柳寒雪高八度的嗓音差點把蘇北震聾。
柳寒雪飛快的掏出電話,重複的撥打過去,姐姐那邊依然是忙音不在服務區,一怒之下摔了手機,蹬蹬蹬的跑回房間。
看著桌上的殘渣剩飯,蘇北的目光重新放在鍾嬸身上,接下來,你該怎麼做,我很期待。
“蘇先生,大小姐現在人在哪兒?”
“秘密。”
蘇北放下這句話,上樓找柳寒煙。
門反鎖著,不過如柳寒煙所料,鎖對蘇北來說隻是多了一個按鈕,哢嚓一聲,擰斷鎖芯,走了進來。
柳寒煙趴在床上,桌上居然還放了一瓶紅酒,瓶底壓著那封信,而她本人一頭紮在被子裏,隻露出兩條小腿。
“哭了?”
沒聲音,蘇北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草地,以及草地對麵的梧桐樹林。
“我都說了,這隻是個緩兵之計,你可以選擇放棄,主動權在你手裏,如果你不喜歡我,我還會強人所難?”
柳寒煙忽的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憋得通紅,怪不得蘇北趕不走罵不走,原來安的是這個心。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她已經默認蘇北這個保鏢了,可以承認保鏢,但是老公……
“說!”
“說什麼?”
柳寒煙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到底用什麼手段,騙取我姐姐信任的。”
“個人魅力。”
“放你個大頭鬼的屁!還個人魅力,我都替你臊得慌,無恥無知,無才無財,簡直就是個三無產品。勾搭我秘書,拉攏我的死黨。”
“這都是你一廂情願這麼認為的,我不解釋。”
柳寒煙輕哼一聲,氣得臉色煞白:“是不解釋還是無法解釋。還跟我裝,那天在商場,假裝說看到了殺手,趁機沾老娘的便宜,是不是幻想著英雄救美,你丫的網絡小說看多了吧。”
“呃,這一點我需要解釋一下,那天的人確實是殺手。”
“殺你妹啊。”
“你不是我妹,雖然我也不怎麼待見你,但是你是我老婆。”
柳寒煙瘋了似的衝上來,一通發力的爆捶。這些拳頭對蘇北來說相當於撓癢癢,幹脆躺在她自認為潔癖的床上,等著她打累了,才淡定自若的喝了口紅酒,而且是用她專用的高腳杯。
歇息了一會兒,柳寒煙展開第二波攻勢,她知道打不疼她,這次幹脆用上了指甲,深深的在蘇北臉上撓出一條血印來。
“你瘋了!”
蘇北這次是憤怒了,打人不打臉,你還真好意思下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瞥了眼虛掩的房門,知道外麵有人,“你給我聽著,再胡鬧我就不客氣了。都告訴你主動權在你手裏了,現在給你個機會,把這張紙一撕,就當剛才的事是放屁,撕吧。”
“哼。”
“怎麼不撕了,我幫你。”蘇北正要撕毀那封信時,柳寒煙一把搶在手裏。
“不許你碰!”柳寒煙倔強的看著他,“姓蘇的你給我聽好了,我姐姐的話我不會不聽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嫁,但是我要等我姐回來見證!還有,即便我嫁給你,也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我的人,還有我的心。”
“萬一是你先愛上我的怎麼辦?”
“嗬嗬,你還真自信。實話告訴你吧,我就算死了,重新投一回胎,喝了八碗孟婆湯,都會記住今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