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到家後,樓下放著電視,房間的燈全部大開著,來逗啊柳寒煙的臥室,她穿著一條紅色的睡衣,半躺在床邊,床頭的平板也放著一個時下流行的綜藝節目。
“喝酒了?怎麼一個人在家,安琪兒呢?”
柳寒煙茭白如玉的臉上似乎掛著煩躁的情緒,顯然剛剛生過氣,聽到蘇北上樓的腳步,瞥了門口方向一眼,又把頭垂下來。
蘇北泡了杯茶,看上去很平靜,心底卻因為柳氏集團的停業整頓變得陰鬱起來,有些事情他是無能為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柳寒煙假裝剛剛睡醒,疲憊的睜開雙眼,故作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周曼呢?”
“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嗎?”
“還好,你等我一下,一會兒出來和你說話,先去洗個澡,一身的酒味兒。”
柳寒煙的臥室裏自帶洗手間,最奢華的就要屬她的浴缸了。這還是第一次蘇北在她房間裏,她去洗澡,今天的柳寒煙表現的極為平靜,既沒有刁蠻任性,也沒有冷血霸道。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雖然不透明,但是能看到顏色和形態,是一種介乎於模糊和透明的美麗。
蘇北惴惴不安的端著她的平板電腦坐在床邊,柳寒煙表現的越是這樣平靜,蘇北就越是擔心,知道她是因為心事過重,而懶於和自己吵架。
“老公,拿一套新浴巾,在櫃子裏。”隔著門,柳寒煙喊道。
蘇北嚇了一跳,這是要鬧哪出,從兩人接觸到現在,在人前柳寒煙是一塊千年寒冰高高在上的董事長,在人後就是一桶火藥稍有不順心兩人就是一場大戰,可是今天的柳寒煙既不吵也不鬧,居然從她嘴裏脫口而出一個老公的稱謂。
蘇北忽然意識到,柳寒煙不隻是因為公司的困境而感到失魂落魄,恐怕她內心世界出現了極大的動搖,要不然就是被人欺負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蘇北皺起了眉頭,他和柳寒煙還沒有公開的婚姻事實,雖然兩人都很抵觸,也不確定是否對對方來電。但無論從哪種角度出發,要是有人讓柳寒煙受了委屈,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會饒了他。
“浴巾!”柳寒煙催促道。
蘇北木訥的打開櫥櫃,一股沁人心脾的分房撲麵而來。從隔層裏拿出一條粉顏色的浴巾,順著門縫遞了進去,臉上有些發燙,扭過頭去。
露出半顆腦袋的柳寒煙看到蘇北的窘態,輕哼了一聲說:“蘇北,你不是挺喜歡管我叫老婆的嗎,怎麼樣,自己老婆的身體都不敢看?”
“趕緊擦擦,出來有正事跟你談。”
“好啊,那我現在就出來。”
“哎!你是不是彪啊!”蘇北連忙擋住門,生怕什麼都沒穿的柳寒煙真的因為情緒一時激動而衝出來。
剛剛洗過澡的柳寒煙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空氣中彌漫著沐浴的香氣,再加上霧蒙蒙的水蒸氣,使她看上去更加的美麗。
蘇北心道,柳寒煙一定是瘋了,或者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難道是因為周曼?如果是的話,蘇北也隻能順其自然,經過這件事他不可能讓一個肯替自己去死的姑娘再傷心。
“蘇北,你覺得我漂亮嗎?”柳寒煙走到蘇北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蘇北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隻當是她喝多了大腦皮層過於興奮。
“其實我也知道我很漂亮,比周曼還漂亮對不對,當然她身材好,比我高。可是蘇北你別忘了,你是我老公,周曼始終是見不得光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說這些有意思嗎。”蘇北無以言以對,他答應過柳寒雪要照顧柳寒煙一輩子,肯定不會食言。柳寒煙的霸道和不講理,他見識過了,而且是女人中最不講理的那一類。
柳寒煙用手指堵住他的嘴說:“你急什麼,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即便以後我們的婚姻公開化,我也會默認,你在外麵隨便怎麼亂來,跟我沒有關係。所以我有一個小問題,想請教老公大人一下。”
“說。”蘇北感覺到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這個家庭是我們的,你能擁有你的生活,是不是說我也可以擁有我自己的生活?”
這個問題著實把蘇北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男子主義,他以前在公司內外,可以接觸到諸如周曼薑濤這類美女,但是他克製著沒發生任何感情糾紛。
可當柳寒煙表達出她在外麵有心上人的時候,蘇北心裏不隻是不舒服那麼簡單,還有一股濃濃的恐懼感,表麵上他和柳寒煙關係越來越近,實際上兩人正在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