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把二子拿來的資料快速掃了一遍,基本上雪煙中藥的競爭力和藍圖都在裏麵,這是許多人給出的相關分析,商業的事情蘇北是外行,這份濃縮後的演講稿,蘇北也是含含糊糊,腦袋裏一團的漿糊。
還好,身邊有一個做了五年董事長秘書的周曼,周曼用紅色簽字筆,將材料的重點濃縮到極致,她知道這麼多東西蘇北別說是背,就算是讀估計都不是很痛順。
“嫂子,蘇北哥你們倆有大房子不住,為什麼擠在這裏。”二子在周曼四十平米的小屋子裏轉了一圈,小的快要轉不過身來。
蘇北笑道:“以前你嫂子住的小屋更小,是那種膠囊房你知道吧,進門就是床,床旁邊就算洗手間。”
“蘇北哥,就算不願意住別墅,那你也得給我嫂子買一套大房子啊。”二子對周曼的印象必然是一百分,溫柔賢淑懂得照顧蘇北哥,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戀人。
周曼一聽心裏美滋滋的,笑著說:“現在還不急,小房子住的安全,不擔心被人趕出來。”
蘇北心說得了,周曼專用款的醋壇子又來了,她還是在嘲笑自己上次被柳寒煙趕出家門的事情。
二子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簡單的和兄嫂吃完飯,催促蘇北試了兩套西裝,這還是楚婕在前些日子去意大利給蘇北訂做的,畢竟是參加那麼大場合的盛會,穿得太寒酸也對不起現如今雪煙的影響力。
不一會兒,楚婕就親自來了,指指點點,總覺得哪裏不對,穿黑的太莊重,穿白的太豔,穿銀的又太俗。蘇北在周曼和楚婕之間,儼然成了個模特,衣服換了一身又一身,腳上到的鞋換了一款又一款,細節到襪子,襪子的花色和質地都要考慮到。
這種煎熬直到晚飯的時候,楚婕才滿意的點點頭,端過周曼遞來的一杯水,“蘇老板長得精神,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很挺透,正因為如此,感覺穿和不穿又沒什麼區別。”
“楚總的意思是你見過我沒穿的樣子嘍?”
楚婕輕哼一聲:“你以為我真稀罕呢,我先走了,明天上午九點,不管你有多少事都給我放一放,記住了啊。”
楚婕剛走沒多久,蘇北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陳雪菲打來的。自從上次兩人的事出了後,陳雪菲也一直和蘇北保持著距離。
陳雪菲告訴蘇北,晚上在尚容港灣,有她舉辦的一個宴會,許多江海的名流商客都會到場,現在蘇北拉出來單幹,有時候還是要接觸一下這類的精英集會。
蘇北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不過他也意識到這是個性格弱點,在商場上人脈資源的重要性有時候要比資金來的更靠譜。另一個方麵,陳家現在突然進軍了日化產業,他也想了解一些陳澤凱的打算。
陳家的宴會開得時間選擇很蹊蹺,正好是雪煙競標大會的前一天晚上,蘇北現在還在暗中,甚至陳雪菲都不知道他就是雪煙的老總,這種知己知彼的機會蘇北自然是不會浪費。
尚容港灣是一個高端別墅小區,說小區是不準確的,這裏的幾套房產,獨棟別墅的價值都要過億元,其中的兩棟是專門用來租借給人用來舉辦大型宴會的。
草坪、白色鋼化圓桌、低矮的梧桐樹,穿梭在草地和別墅內外西裝革履的人們,都在盡情享受金錢帶給他們獨一無二的貴族感。
蘇北剛下車,正好遇到和別人談話中的葉淩風。
葉淩風這次江海之行也是衝著和雪煙的合作而來,他接觸過楚婕,也接觸過蘇北,他看得出來蘇北在雪煙高層的份量至少不比楚婕輕,尤其是當蘇北向自己詢問燕京白家的時候,葉淩風就更加要高看他一眼。
這同樣是一個商業機密,葉淩風不會對任何競爭對手提及,他甚至有一種預感,蘇北就是雪煙幕後的真正掌舵人。
“咦,葉總,你的胳膊……”蘇北發現葉淩風胳膊上打著石膏,似乎臉上也受了點皮外傷。
“你說這個,不礙事,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兩人說著話進了別墅的草地院子。
正在招待客人的陳澤凱一眼發覺蘇北來了,不過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葉淩風身上,心道這兩個人怎麼走到一起了。
陳澤凱端著一杯香檳意氣風發的走來,“葉總、蘇哥,你們倆來的正好,我剛還要給你打電話呢。”
顯然,陳澤凱邀請的人中其實不包含蘇北,這隻是陳雪菲的私人邀請,姐弟兩人現在各行其是,表麵上關係融洽,實則也各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