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扔了古劍,手掌提起一股真氣,給袁純陽療傷,既然答應饒他一命,也不能讓他流血而死。
袁純陽的生命保住後,蘇北轉身看了眼林逸,見他也受了傷,輕歎了口氣,有替他療了傷。
蘇北淡淡的說:“走吧,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們袁家的東西。”
“蘇前輩,日後但凡有用得到在下的,我必當以死相報!”林逸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怎麼報答你自己心裏清楚。”
“是。”林逸當然知道該怎麼報答,至少對靈隱山的事情守口如瓶,畢竟山上死的人是趙狄,趙家靈武門的門長。
讓林逸沒想到的是,他心中的仙女白畫扇居然和蘇北是這種關係,如他所說,再清高的古武修煉者也是有感情的。
看著這兩人下山後,蘇北抓住白畫扇的兩隻手,埋怨道:“就為了撿隻山雞,讓我擔這麼大心,以後不許再犯傻了知道嗎。”
頓了頓,蘇北臉也有些泛紅,“畫扇,以後能不能別叫我小哥哥好哥哥的好嗎?”
“為什麼呀。”
“等你看過島國動作片就明白了。”
蘇北留下林逸師徒一命,也是有他的考量,五大家族的古武門派,現在看來他隻和白家親近一些,而所謂的這一些,也僅限於白玄燁。甚至李家的中律門,都會是日後的大敵。多個朋友多條路,有朝一日恐怕會用到林逸和蜀川袁家。
鏟除袁純陽後,靈隱山的危險暫時消除,算起來,今天是農曆大年三十,在這自然條件極其原始的深山老林中,注定要兩個人度過這個新年。
兩人去山洞把背包拿下來,重新回到積水潭邊的窩棚住宿。雪山上下是兩個溫度,兩個人都是修煉古武的,對自然氣候有抵抗力,不過能過得舒服點又何樂而不為。
蘇北潛入水潭之中,撈了幾條最肥美的草魚,山林中又打了幾隻野物,以及野蘑菇和可食用的野菜和陳皮等原生態香料,順便還在潭水周圍的鹽堿地,用最傳統的辦法製作了粗鹽。
白畫扇拄著下巴,唯美的跟一幅畫似的看蘇北做飯。
“小哥哥,你以前都是這樣給柳寒煙做飯嗎?”
“以前在部隊執行任務,都是我做飯哦。這裏條件已經不錯了,茹毛飲血的日子都過過,有一次在緬越叢林,我當狙擊手,不能生火又沒吃的,蛇肉都生吃過。”
“小哥哥,你轉過身做飯好不好哇,我想洗個澡。”白畫扇的腮嫣然一紅。
“哈哈,新年新氣象,你先洗好了。”
幾分鍾後,隨著水潭傳來的一聲噗通聲,蘇北咽了口唾沫,這樣閑逸的生活,讓他獲得長久以來難得的輕鬆安心。隻是,每逢佳節倍思親,不知道柳寒煙那妮子現在什麼心情。
柳寒煙和白畫扇,無疑是蘇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甚至是超越了愛情和親情的界限,他不知道柳寒煙是否能接受白畫扇,但他捫心自問,無論如何是不會辜負一個坐在水潭邊等了他十六年的青梅竹馬女孩兒的。
十六年前,蘇北承諾白畫扇跟她一起過小年,時過境遷,沒想到兩人在這深山老林中過去了大年。
正當蘇北走神的功夫,白畫扇已經洗完澡,換了一套幹衣服,坐在篝火前,美的讓人心醉。白畫扇有多美,如果說柳寒煙都心醉於這個女人,就可想而知了。
篝火下,蘇北用石板做盤子,一份份菜端上來,輕鬆的伸了個懶腰,坐在白畫扇對麵,兩人隔著火焰看著對方,如果沒有凡塵俗世,這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三千青絲難掩白畫扇一張傾城容顏,讓人心靜的美,飄然如仙。
“小哥哥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光明正大的偷看我。”白畫扇起身坐在蘇北的身邊,讓他更貼切的看自己,“畫扇隻給你一人看,一杯酒,三尺劍,無論哥哥以後選酒還是持劍,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這次回江海後,我暫時不會動劍,有些商業上的遺留問題,需要處理。”
“是陳澤凱和陳雪菲姐弟爭奪的開發區嗎?”
蘇北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知道你個死丫頭有錢,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吃軟飯。”
“哼,還要分你我!”
“傻丫頭,你的當然是我的。不過,你和白玄燁在江海根基不深,我可不想讓你這麼清淩淩的鼻涕蟲,在外麵拋頭露麵。”蘇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他知道,此時此刻的江海商場,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