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幹笑了一聲:“一半一半。這麼久沒有見到你,也想跟你嘮叨嘮叨,還有就是跟你說件事。”
“那你是想嘮叨完在說事情,還是說完事情,在嘮叨?”
“我看我還是親自跟你說吧。”
“很遠的,你現在在街上?”
“在海棠,不過我很快就會過來。”以蘇北的速度,最多十分鍾便可以到達陳氏莊園。
“我倒是願意,就怕那幾個小女孩吃醋。”
“那會呢,你可是我姐。”蘇北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他回到屋中,找了個借口便出了門。
臨走時,柳寒煙用冷眼盯了他一下,蘇北裝作沒看見,走了出去。
這海棠是誰的,柳寒煙這個商場女強人可是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不為蔣琳琳一家人處理別墅的事情,反而出去,這多半是去找陳雪菲了。
好在柳寒煙也為蘇北留了麵子,沒有當眾戳穿,但心中仍然不爽。
這家夥從燕京回到江海,她還沒有與他一個人交談過。雖然,她臉上很冷,可是心裏麵卻隱隱有這種期待。
蘇北全力加速,簡直是黑夜中的戰鬥機,在高樓大廈之中跳躍,不用車輛那把繞彎,而是直線前進,速度飆升到極限。
晚上十一點,他潛入莊園,沒有驚動任何人。
憑著記憶來到陳雪菲睡覺的別墅內。
陳雪菲打開門,對蘇北的到來又驚又喜。
“你太快了?難道說之前你告訴我,你在海棠,是騙我的?”
“逗你的,我早在來的路上了。”蘇北決定還是不想多解釋這種匪夷所思的速度,便隨便說了一句。
陳雪菲也沒在意,白了一眼蘇北,拉著蘇北進了屋。
房中有女人特有的清香味。
陳雪菲穿著睡衣,用手挽著蘇北,拉到床邊。
“不開燈嗎?”
“隔著光聊天,心裏麵會澄亮點。”陳雪菲幽怨地說。
“最近都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最近就是閑啊!那個燕京來的財團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現在南園村已經搬遷,總體的新城區建設正在進行中,沒我們什麼事情。”
“你也該休息休息。”蘇北笑了笑。
“唉。”陳雪菲輕輕歎了一口氣。
“還在為你弟弟的事情傷心?”蘇北知道,整個陳家就隻剩下陳雪菲一個女人在料理。
她也算是個可憐人。老一輩去世,自己的丈夫背叛,弟弟因為心生邪念,走進監獄。
蘇北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管是這麼想,時間都還是一樣的流逝,所以,該用什麼樣子的方式去生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可是,可是我心裏堵。”陳雪菲把頭靠在蘇北的肩膀上,想要把最近的煩心事,都徹底放下來。
“你要是覺得煩了,累了,你找我,我幫你。”
“如果我早早遇到你多好啊!”陳雪菲幽幽地說了一句,“那樣,我就可以把整個陳氏家族交給你。”
隱隱地有哭泣聲。
蘇北的雙眼看著黑暗。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還會回到都市嗎?
也許,柳寒雪沒有死,而他依舊作為一個黃階初期的特種狙擊手,在獵鷹部隊中訓練,任務。
“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陳氏產業嗎?”蘇北調侃地一笑。
“我寧願你吃了我。”陳雪菲忽然把頭埋入蘇北的胸膛之中,“我知道你是那種不在乎金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