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接觸我,很快發現我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用錢和權力根本沒辦法收買我,而又不想失去我這個可以為你們所用的人,畢竟古武者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我說的對嗎?”
這幾天,羅茜不是沒想過最後和蘇北坦白的場景,也不是沒有想過會聽到怎樣的話語,可是當這一切來臨的時候,羅茜發現這比刀傷、槍傷還要讓人痛徹心扉。
“你走吧。”蘇北站起來背過身去,“之前在我沒有能力擺脫追殺的時候,不管是因為故事需要還是什麼別的,你救過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還有,你的父親好像不知道溫蒂是什麼來頭,你最好給他科普一下,不是他可以惹的人,想要通過我擁有古武世界這件事情,做做夢就算了。”
羅茜沒有想到蘇北真的會放自己走,當下站起來,卻又有些躊躇。
“你,真的不再考慮出一下嗎?就算父親統治了歐洲,又如何?我是他的女兒,我和你……”
“好了!”蘇北大聲打斷了羅茜的話,“再不走,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對你說的這件事情,完全沒有興趣,這個回答,你能聽明白嗎?”
羅茜明白,對古盟軍沒興趣,對羅茜也沒有興趣,帶著一副軀殼和一顆遭受重創的心,走出了溫蒂莊園的大門。
想一想,真的好險。
不是差點被殺好險,而是差點跟一個謊言生活在一起。
房門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蘇北先生,在嗎?我方便進來嗎?”
是格吉爾。
蘇北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和麵部表情,“請進。”
跟在格吉爾身後的是三個餐車,“在走廊裏就聞到了四溢的茶香,想必蘇北先生喝了不少斯裏蘭卡的好茶,空腹飲茶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快用餐吧。”
看到這些按照自己喜好做的茶點和主食,蘇北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溫蒂的主意,早些放自己回來,也是不想親眼看到羅茜那個欺騙了自己的人安然無恙的走出溫蒂莊園的大門。
“替我謝謝她。”蘇北和格吉爾都知道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那您先用餐,我就不打擾了,有事摁鈴。”格吉爾帶著傭人們退了出去。
三個餐車裏的食物足足擺滿了長桌,以往對這種餐點總是點到即止的蘇北,這次卻敞開肚子痛痛快快的吃了起來,不過酒卻沒有多喝,的確,為了這種事情,不值得喝酒。
酒在蘇北看來,不是情緒宣泄的附屬品,有的人遇見不順心的事情就靠喝酒來麻痹自己,而蘇北則是在有事情值得慶祝的時候才會想到酒。
一整條長桌上的菜被蘇北吃了個七七八八,閑來無事,蘇北索性挽起袖子,挨個盤子洗了起來,要是溫蒂回來看到了一定要罵傭人了,隻是蘇北現在真的想往手裏塞點東西,一邊洗盤子一邊想那些事情的林林總總。
想到被自己連累的鷹和瓊,蘇北不知道該怎麼去贖心裏的這份罪惡感。
每個人在交友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選擇,被別人選擇的蘇北,每次卻都是喜憂參半,因為他好似天生會給別人帶來厄運。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次,每次都被反複印證,反複提起,讓蘇北對待人接物有了一些抵觸。
“蘇北先生,餐盤可以收了嗎?”格吉爾進來卻見蘇北正在廚房忙活,而旁邊堆了一摞已經洗好的盤子,“我的天,您這是在幹什麼?”
“活動活動筋骨……”蘇北看著手裏的盤子被迅速搶走,一眾傭人趕忙上前把盤子搬走了。
“您這是要讓我被溫蒂小姐罵死啊……”格吉爾心有餘悸,還好小姐還在貝琪姨媽那裏,不然自己真的是要折壽了。
蘇北也知道是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隻好洗了洗手,“能給我換一間房間嗎?”在這個羅茜待過的房間裏,他很難讓自己平靜下來。
已經出了溫蒂莊園走了大半天的時間,周圍還是一片荒蕪,羅茜連自己的坐標都不甚清楚,隻能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定位儀,想給組織發去信號,畢竟這些天沒有怎麼好好進食過,現在又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和體力消耗。
沒想到定位儀竟然完全沒有信號,看來這片還是在溫蒂莊園的信號覆蓋區域內,羅茜沒有信號密匙,當然無法發送信號。
沒辦法,隻能繼續往前走了,想到來時與蘇北坐在車裏,一起喝酒時的場景,仿佛還在昨天,隻是轉瞬間,一切都已經遠去了。
“老大,現在也沒有聯係上羅茜,是不是……”
哈瑞斯皺著眉頭聽著,這的確不是羅茜辦事的風格,就算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也總該來個消息,羅茜的身上裝著全球可以定位以及發送信號的定位儀,怎麼會沒有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