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麵前的這兩個女孩的心裏年齡要比我大上不少，我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又收斂了不少，與其說張泉是讓她們來保護我，倒不如說是監視。隻是換了一種方式，但是結果並沒有改變。
那個叫18號的“女孩”一直都冷眼看著我，她的目光格外冰冷，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三個人一時間有些尷尬，在剛剛的那個話題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再說過話。我發現，不管我說什麼話題，最後都會被這個叫18號的女孩三言兩語給終止了。其實講話就是這樣的，隻有一方不願意與你對話，光是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一直說下去的。
氣氛實在沉悶的快要膩出水來了，想到現在我們幾人的氛圍，我又想到了之前在這節車廂發生的事情，我很好奇，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人為造成的，又或者說，如我一開始猜測的那樣，這整節車廂裏麵的人，都是張泉那個男人安排的。
我看了看另外一個表現溫和一點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你叫19號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叫19號的女孩倒還挺好說話的，可能也是個外向的女人，她停下了手裏敲手機的動作，抬頭瞥了瞥我，又低下了頭，隨口道：“問吧。”
“這節車廂裏麵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們的人？”既然她都讓我開口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們的人？”她抬起頭驚訝了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吃驚。
我不明白了，疑惑了看她，“怎麼了，哪裏不對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之前那些人，不都很奇怪嘛，就好像聽了你們的指令一樣，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警察問他們，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就好像，就好像……好像你們控製了他們。”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最後想到了“控製”這個詞語，不過好像有些不恰當。
說完，19號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了，她反問我，“在你眼裏，你覺得我們是什麼？會魔法，會巫術，還是會什麼超能力？”
“嗯，差不多吧。”我一本正經的回，在我的世界觀裏，還有從我了解到的事情來看，張泉，包括了我麵前的兩個女孩，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因為她們做的事情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在我眼裏，這基本無異於魔法，巫術之類的能力了。
可是，沒有想到在我說話這句話之後，這個叫19號的女孩卻“噗嗤”一聲掩著嘴巴笑了出來。恍惚間，從她身上我好像又看到了一個十幾歲小女孩的影子。
“難道不是嗎？”我再次疑惑的問出了聲來。
19號還沒有回我，一旁一直都冷眼旁觀著我們兩個人的18號卻忍不住插話進來了。
不過依舊是冷著臉，用沒什麼感情的聲音譏諷道：“井底之蛙！”
我發覺這個女孩還真的看我不順眼，不管我說什麼，她都要刺我幾句。
我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白癡，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似乎那些聽說到的，見到的不可解釋的事情，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就好像一加一等於而那麼簡單。
看到了我臉上的窘意，19號最終還是笑著圓了個場，解釋說：“李燕小姐，你的意思其實我明白，但是出於某種原因，我沒法跟你說的很清楚。因為我們的認知，從根本上就有很大的差距，就好像你現在要跟兩千年前的人說電話，望遠鏡一樣，他們肯定不會理解，甚至還會把你當做神經病。就你好奇的東西，我簡單的跟你說明一下吧，請問，你知道什麼叫做‘神經遲鈍’嗎？”
神經遲鈍？
19號說了一個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就算有，那也是極為冷門的那種，至少貫穿我高中，大學的那些生物，細胞分子之類的課程上，並沒有講到過相關的東西。
“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實話實說，覺得這個也沒有什麼丟人的，因為這群人的神通廣大，讓我明白自己和她們確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聽到了我的回答，19號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她似乎早就料想到了。
她又解釋說：“好的，那我簡單的給你舉個例子，說完你就可能明白了。你知道嗎，在一個人睡覺做夢的時候，往往都會覺得時間流逝的很快，夢裏麵可能發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但實際上，現實生活當中已經過去了一晚上，足足有七八個小時那麼多，甚至更長。這種奇異的現象，我們就把它叫做‘神經遲鈍’。當然，這隻是我們的叫法，你們可能會有某些其他的說法，但表達的意思都是想通的。到這裏，你可以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