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可是食用了什麼東西?”
一直戳在一旁擦拭眼淚的瑾嬤嬤聞言愣了一下,夫人一直都在昏睡根本就不能進食,最多也就是跟水殺不多的米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楚丞相,夫人至從昏迷之後一直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日常都是我們幾個下人輪番著給夫人喂些米湯,夫人吐血前的半個時辰也是喂的米湯並無其他啊!”
“米湯是誰喂的?”
“是我。”
樂兒聽到楚秋的問話便上前一步坦蕩蕩的回複了一句,米湯是她自己親自從小廚房的砂鍋裏盛出來的也是自己一路端著進的屋子,從頭至尾都沒有其他人接觸過,所以米湯絕對沒有問題樂兒十分自信。
但是不知為何上官凝卻突然覺得眼皮不正常的跳動了一下。
“除了米湯,你還喂了什麼?”
“出了米湯再無其他。”
“不可能。”
楚秋斬釘截鐵的三個字讓屋子裏眾人的臉色都各異起來,樂兒是蔣氏親口吩咐的表小姐也是大小姐身前最親近信任的丫頭,而床上躺著的是上官府的嫡夫人大小姐的親生娘親,診治病症的又是北疆的丞相赫赫有名的神醫江雲子,這樣複雜的人物關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看著事情的下一步進展。
“楚丞相可是發現了什麼,但說無妨。”
楚秋看了眼圍在周邊的人,秋色無雙的麵容上平靜卻凜冽,這位蔣夫人身上明明是被人重新下了毒,而這個毒與之前所中的兩種毒相比要尋常的多,但是名聲卻讓人難以啟齒,恐怕隻有煙花之地或者勾欄間裏才會有的東西。
“蔣夫人身上重新被人下了毒。”
“什麼?”
上官錦麵色也寒氣一片,之前蔣氏中毒他就覺得蹊蹺,不過調查了一番並未發現可疑的人,上官凝又尋了楚秋過來醫治他便想著等蔣氏清醒過來便會真相大白,可現在蔣氏竟然又一次中毒,是誰?
自己的上官府多年來治府嚴謹,府中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現在是誰竟然會對一個已經昏睡不醒的人再次下手,兩次下手的可是同一人?
上官錦的太陽穴有些突突的跳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被人戲於掌心的恥辱感覺像是井噴一樣,讓上官錦的目光狠辣的可怕。
“把這丫頭給我拿下。”
完全出乎上官凝的意料,上官錦竟然開口讓人將樂兒拿下,難道他是懷疑母親身上的毒是樂兒下的?
一早守在無在外麵的護衛聽了上官錦的聲音便進了屋子,直接奔著樂兒的方向而來,樂兒一雙大眼睛盛滿了震驚,將軍要把自己拿下?
“慢著。”
就在那兩個護衛的手馬上要挨到樂兒的時候上官凝大喝一聲,廳中的眾人包括那兩個護衛臉色都是一變。
“爹爹,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這樣將人拿下恐怕不妥。”
“大小姐,你年紀小有些事情還看不懂,有句話怎麼說的‘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丫頭跟在你身邊看著是個規矩懂事的,誰知道內裏是個什麼樣子的,大小姐可不要被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