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悅樓?”
“這個和悅樓看著是做皮肉生意的,其實是個打著打著妓院賭坊的幌子幹殺人越貨買賣的,還是個情報收集中心,而和悅樓裏的妓子就是情報收集員,甚至於還有一些是和悅樓的殺手。”
上官凝聽得後背一股寒氣,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妓院存在,那些恩客們若是知道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恩的嬌俏女子剛剛還握著利劍洞穿了他人的心髒,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所以,和悅樓是個最不像妓院的妓院,對了,還記得你那個蔣什麼花的表姐嘛,上次你從她身上拿到的就是和悅樓的契約。”
蔣什麼花?上官凝真是被顏慕殤這不著調的本事五體投地了。
上次的契約上官凝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並不記得上麵有和悅樓這三個字。
“和悅樓的契約書從不留名,隻寫生意,隻摁手印。”
“這個和悅樓的信譽恐怕不是很好吧,否則連契約書都拿回來了要殺的人卻大搖大擺的進了府。”
上官凝想起來那一日蔣宜蘭活見鬼的模樣還尤覺得好笑過癮。
“和悅樓的生意隻有接與不接,沒有接了卻不成的買賣。”
“哦?”
“所以說,我也在追查那日之事,也許和悅樓的老板是在故意幫你也說不定。”
顏慕殤心頭有絲不爽,不知道和悅樓幕後的老板是誰,竟然為了他的凝兒不惜砸自己多年經營起來的招牌,若是叫他逮到他定要好好的教訓那人一頓。
“世間除了你,還沒人會這樣幫我。”
上官凝隨口而出的一句話,顏慕殤頓覺眼前百花齊放春光明媚,剛剛冒出來的酸水也瞬間化作蜜汁甜入心脾。
“你可曾聽說過上官府內有密信?”
顏慕殤聽完這句話身子一下子坐正了,連之前一直纏在上官凝腰上的手臂都退了下來,正麵著上官凝。
“歐陽嫋嫋是為了這信而來?”
顏慕殤果然敏銳,一語中的,上官凝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看來,覬覦這封信的人還真不少。”
“你知道?”
上官凝原本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封信赫連穆寧包括自己找了那麼多年都秘而不顯,而且這封信竟然值得一個人能夠處心積慮到不惜毀滅一個家族,那該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顔慕殤看了一眼上官凝晶亮如星的眸子,寵溺的用手指刮了刮對方嬌俏的鼻尖,重新將手圈上上官凝的腰。
“這封信其實並非是信。”
上官凝聞言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明白顔慕殤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信又不是信,那到底是什麼。
“是信物。”
顔慕殤聲音有些低沉,開始跟上官凝說起他所知曉的這件信物的內容。
顔慕殤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經過父王齊安王的書房外,聽到屋子內有人說話,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濃重的口音,不像是大雍人,出於好奇顔慕殤就躲到了書房影牆的後麵。
“現在那位已經開始在尋找密信了,若是密信被那人拿到手,恐怕我們都會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