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還真是關心姐姐,這一早上才發生的事妹妹就得了消息。”
“姐姐,你醒了?”
紗帳裏的身影依舊未動,請哼了一聲。
“花語,你個小賤人,還不給我跪下!”
花語一怔,不過還是順從的跪了下來。
“小姐。”
“小姐?你的小姐恐怕不是我,而是妹妹吧?”
“小姐說的什麼,花語不懂。”
“不懂?我今天一早才感染了病症,這才過了早膳妹妹就過來了,這消息難道不是你送出去的?”
“小姐,您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奴婢來碧落園四年多了,一直都侍候在小姐身邊,奴婢是什麼樣子的人小姐您還不清楚嗎?”
花語原本性子木納,是那種一棒子都打不出個動靜的丫頭,可是這一世上官凝重點就是在培養花語這方麵的本領,所以即便是麵對蔣宜蘭的突然發難,花語也是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消息不是你送出去的,難道還是我自己不成?”
其實蔣宜蘭心中並不是真的懷疑消息是花語送出去的,這丫頭雖然是上官凝給自己挑的丫頭,可的確是個實誠的,也很安分,就是一味的埋頭做事,從不說閑話。
但是眼下,她必須要給上官凝點顏色看看,讓對方知道自己此時心情極為不佳。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花語這丫頭我瞧著對你一百個忠心,你可不能這樣冤枉她。”
“妹妹別忘了昨日你才說過,自己院子裏的丫頭自己教訓,容不得別人置喙,妹妹難道忘了嗎?”
呦嗬,這還是現學現用啊,拿自己昨日的話來堵自己。
“怎麼會忘呢,隻是妹妹可不是想要阻攔姐姐教訓丫頭,而是妹妹明知道這丫頭冤枉,若是這樣還不開口的話不僅讓這丫頭受委屈,姐姐也難免落個苛待下人的話柄,妹妹於心何忍呢?”
蔣宜蘭頓時氣的雙眼翻白,連帶著臉上的膿包都一並跟著疼起來,可是又不敢動,生怕上官凝看見自己這副樣子更加要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
“妹妹真是菩薩心腸,妹妹既然知道原委那不妨說出來我聽聽吧!”
“璁玉,你來告訴姐姐吧!”
“是。表小姐,這件事還真不是花語姐姐說的,而是送牛奶的張二跟上官府廚房采買的大栓子說的,後來大栓子又把這事告訴了大書房的胡翔,胡翔是個碎嘴的,很快就把這事宣傳得闔府都知道了。”
蔣宜蘭聽完璁玉的話身子氣的都直發抖,如今自己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張二,張二……
這個張二是個牛場的小廝,主要負責給東大街這些住宅送新鮮牛奶的,蔣宜蘭原本並不喝牛奶,可是自己那個老娘硬要說弟弟還在長身體,竟然從自己的錢袋子裏直接拿了二兩銀子訂了半年的鮮奶。
現在,消息是從張二的口裏傳出的,罪魁禍首是誰那還用所嘛!
“姐姐,據說膿包最怕沾水和生氣,沾水會讓膿包破裂留下疤痕,生氣的話會讓幹活旺盛,膿包也會越長越大的,姐姐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千萬不能留疤啊,否則的話姐姐莫說是想要嫁給晟陽王就是東大街雜貨鋪的胡老漢都要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