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憐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像個受驚的小貓兒一樣緊緊依偎在崔氏的身側。
“上官鴻群,你有何話說?”
“學生不知道三姨娘是何意,我一直在永豐山莊閉門讀書,如三姨娘所說她和三妹出城已經是一月之前的事了,但那是學生正在永豐山莊之內,並無踏出莊子一步,此事莊中的仆役和侍衛都可以為學生作證。”
上官鴻群說的鏗鏘有力,半點心虛也聽不出,不明真相的人恐怕真的要被這番說辭蒙混過去。
“哦?那本官三日前卻是在密室中將你拘捕到案的,對此你如何解釋?”
“大人到訪的幾日前,學生在清風攬月幫著王老板做管事,那密道學生也是剛剛發現的,剛巧大人就到了,想來真的是有人有意想要栽贓學生。”
上官鴻群還真是才思敏捷,撒謊連草稿都不要打,自然流暢的很。
“按著你剛剛的意思,你是一直在永豐山莊閉門讀書的,既是如此為何又會突然來到青雲城,甚至於連府上的人都不知道你回來的消息,況且堂堂的上官府少爺卻要委身到一家書齋做管事,真是奇哉怪也!”
說完司冕狀似無意的望了上官錦一眼,因為他三日前到府的時候先是問了上官錦關於上官鴻群的近況之後才說出其被抓捕進牢之事的。
“大人,學生是因為自己想著投資一間書畫齋所以才隱姓埋名的想到王老板那裏取取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做為一個嫌疑犯,而且是板上釘釘的嫌疑犯,上官鴻群卻如此的從容,這點上官凝都有些不解,難道他不知道這罪名一旦成立他即將麵臨什麼嗎?
寧氏至從崔氏母女出現後眼神就有些怪怪的,從起初對上官鴻群的擔憂變成了一種全然不同的情緒。
秦氏則事一直保持著一種高度緊張的情緒,大氣不敢出的緊盯著大堂中央的上官鴻群,聽見上官鴻群剛才的話稍稍鬆了一口氣。
“確是說得過去,可是如今貴府三姨娘和三小姐都指認你是囚禁虐待她們的凶手,你做何解釋?”
“學生對此也很費解,不知道三姨娘和三妹妹為何會這樣誣陷於我。”
上官鴻群麵色淡淡,語氣卻很是堅定,讓人不由得也要懷疑這位上官府的大少爺是被人冤枉的。
“大少爺,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是栽贓陷害,那麼為了陷害你我們母女二人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說完崔氏也不顧在場眾人的眼光,將一直罩在外麵的黑色披風解了下來,裏麵一件墨綠色的絲綢長裙露了出來,不過崔氏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動手將那件長裙的盤扣也一個一個的解開來,等到那件長裙也從崔氏的身上脫落後,堂中的所有人再一次忍不住抽氣出聲。
上官凝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此時再看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心。
此時三姨娘立在堂中,身上隻穿著一件半袖的褻衣和一條半長的褻褲,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很多傷口雖然處理過,可卻還是能看出來曾經流膿的痕跡。
崔氏原本就皮膚白皙,這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口在其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