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的眼神太邪門,蔣琴郢典型的吃軟怕硬,一見春馨不是個好惹的,重新將目光對準了蔣宜蘭。
“你快出去,外麵那些人是要找你,隻要你出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蔣宜蘭抬起頭,看著這個生了自己卻沒有給過自己一日母愛的女人,目光中都是絕望。
她對這個母親從來就沒有期望,可是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母親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若是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嘛!
“你這小蹄子,娘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你快出去!”
一旁的小黑塔看著蔣宜蘭也不回話也沒動作,心中也是火大,娘剛才說了,如果這個女人不出去,自己以後就沒好吃的沒地方住了。
這個女人真討厭,出去就出去嘛,這麼磨磨蹭蹭的。
蔣宜蘭又看了看這個和自己血脈最親的弟弟,有時候她在想,自己究竟和這個弟弟是不是親生的姐弟,兩個人的樣貌相差極大,而母親更是把所有的母愛都給了這個弟弟,自己就像是個沒人要的棄嬰。
“嘖嘖,蔣宜蘭,做人做成你這樣,真是失敗!”
春馨在府裏也有一段時日了,這對母子是什麼貨色也是一清二楚的,隻不過現在看著母子三人對峙的樣子,春馨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才是。
“你閉嘴!”
蔣宜蘭惡狠狠的瞪了一看春馨,既然春馨不肯出手,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對她低聲下氣的。
蔣宜蘭站起身,拂了拂紫色長裙上的塵土,目光突然變的狠辣。
她不好過,那麼誰也別想好!
砰的一聲,院門轟然倒地。
堵門的小廝們早就作鳥獸散,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看熱鬧去了。
大門外,一身富貴壽喜團紋馬袍的王博文巋然而立,臉上帶著幾分厭惡,也帶著幾分惡毒。
身後是黑壓壓的百姓,現在是被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攔著,但是蔣宜蘭知道,隻要王博文一聲令下,那些人就會蜂擁而至,自己將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小娘們,有本事做就有本事認,你以為你躲在院子裏當縮頭烏龜我就拿你沒轍了嗎?”
王博文看著麵前一身紫色長裙的蔣宜蘭,心中一團烈火,就是這個小賤人,害的自己成了太監,這個仇自己要是不報那就白活了。
他要這個蔣宜蘭付出代價,要比自己慘上十倍百倍,方解自己心頭之恨。
“王公子,小女不知道王公子是何意,小女一個姑娘家,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你個千人騎萬人啃的小娼婦,本少爺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省得你再出去禍害別人。”
蔣宜蘭的臉色一白,強作鎮定。
“王公子也是出身書香世家,這樣說話是不是粗魯了些?”
蔣宜蘭到底也算是大家閨秀,就是再如何被人當眾這樣指著鼻子罵也是羞愧異常的。
“粗魯?本少爺還有更粗魯的呢!”
王博文手臂一揮,幾個原本攔在人群前麵的護衛微微側了側身子,眼看那些人就要衝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