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子一跪下,身後便呼啦啦的跪下了一群人,大家低著頭,卻都麵色各異。
隻有容秋水麵露喜色,床上的人既然不是這位,那自己便有機會。
“容大人客氣了!”
“不知郡主為何……”?
容夫子眼神閃爍,問的吞吞吐吐,但他的確是十分好奇,這裏距離上官府並不近,而且地處偏僻,不靠街市,周圍又住的都是普通百姓,一個身份高貴的郡主竟然到這樣的地方來,換了誰都要好奇的吧!
“本宮日常豢養的貓兒跑到這院子裏來了!”
嗯,是個完全說得過去的理由,雖然容夫子覺得一隻小貓兒自己獨自跑到離府這麼遠的地方有些怪異,可郡主既然這樣說了那誰能反駁呢!
“哦,不知那貓兒是否找到了呢?”
容夫子隨口一問,總不能冷場是不是,而且他隱隱的感覺這位郡主來者不善,還是找個借口把其支走才是,否則自己豈不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找到了,溺死在院子裏的那口井中了!”
上官凝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特別,但不知為何,容夫子身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訕訕的不知如何接話。
赫連穆寧則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確定剛剛在床上的那女子就是上官凝,自己從頭至尾都是睜著眼睛的,他就是想看著這個高貴出塵的女子怎麼在自己的身下承寵。
上官凝的話赫連穆寧沒有聽進去,如果他細聽了就會發現上官凝赤裸裸的在說謊,院子裏的那口井他早就讓人堵上了,從他第一次進院子他就覺得那口井邪門,陰森森的透著邪氣。
“赫連大人,剛剛還聽見大人提到本宮的名字,怎麼現在見到本宮卻沒話說了嗎?”
上官凝宛若一朵嬌美的白蘭,香氣清淺不勝嬌羞,卻不知為何讓人身中怯意,好像麵前的不是個傾城美人,而是一個從鬼魅之中走出的白衣幽靈,渾身的殺氣和幽寒之氣。
赫連穆寧定定的看了上官凝幾眼,似乎在反複確認什麼,突然,他雙目赤紅,再不管眼前女子的神色,也不理眾人的詫異,直接奔著床榻而去。
大手一翻,床鋪上的錦被如同一片巨大的枯葉被風吹起,毫不留情的摔落在地,床上身無寸縷的女子身子蜷縮著,漆黑的秀發披散在身上,雪白的肌膚上紅痕遍布,讓人遐想連篇。
女子身上的錦被脫落,外麵的寒氣毫不留情的吹拂在女子的身上,眾目睽睽之下,女子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盡管女子用頭發將自己的身子遮住了大半,但古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床上的人。
“你這個小娼婦,臭****,老子就知道是你……”。
古三看見床上的人,一股血氣直衝到頭頂,他古三這輩子雖然沒出息,但卻也是要臉麵的,原本想著娶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自己能好好享受不說也好給古家傳宗接代,可現在倒好,這小****給自己戴綠帽子竟然戴到大庭廣眾之下了。
“怎麼可能是你?怎麼會是你?”
赫連穆寧看見床上的女人,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個耳光一樣,不可置信的一直搖著頭,剛剛還沉浸在天堂裏的飄然之感瞬間就被墜至地獄的巨大反差激的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