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上官鴻群被羈押之後,一直都是在獨立的囚室,而這個上官鴻群本身又是個極為安靜的人,既不想其他犯人一樣終日拍著牢門喊冤,也不****抱怨囚室的環境和膳食不好。
至從進到囚室,就順從的像是個木偶,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時間一長,守衛們對他也就不再那麼上心,除了送膳食和提審,守衛們幾乎不會到天字號牢房去,所以,上官凝問的異常實在是無從說起。
“對了,昨日晚膳時,上官鴻群曾向獄卒要了一根熏香。”
這原本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但是因為上官鴻群進到囚室後,從未主動要求過什麼東西,所以,這次索要熏香就顯得有些突兀和奇怪了。
“熏香?”
上官凝繡眉輕蹙,這個要求實在是有夠古怪,一個被羈押在囚室之中的犯人,無端端要熏香做什麼,如果說是不適應囚室裏的味道,那是不是應該在最初被羈押的時候就提出這樣的請求才是呢!
“不錯,因為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也是因為上官鴻群的表現一直十分安分,獄卒便滿足了上官鴻群的請求,遞了根熏香給他。”
的確,換做自己,也不會對於這樣細微的並且十分尋常的事情起疑心。
“之後呢?”
既然索要了熏香,總該會有其他的動作,也許這接下來的動作才是關鍵,可是再次讓上官凝失望的是,司冕同樣是搖了搖頭。
“上官鴻群索要了熏香之後,並沒有點燃,也再沒其他的要求了。”
古怪!
上官鴻群斷然不會是心血來潮搞惡作劇,而且據上官凝對上官鴻群的了解,此人心思縝密,聰慧異常,而且意誌堅定做事狠辣,這樣的人是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無聊之事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根熏香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作用。
世間本就有很多事是無法按照常理來解釋的,就如同噬魂蠱和人偶蠱,僅是通過小小的蠱蟲,就能夠控製他人的意識和動作,還有魏紫炎,那種隨時出入他人夢境的本事,都是完全超乎人的正常想象的。
“上官鴻群消失之時,獄卒們是昏睡著還是清醒的?或者說,是否有什麼不適?”
“都是醒著的,事後我也問過,大家身子並無異常。”
司冕自然知道上官凝此問的用意,因為他之前也是這樣問過眾人的。
上官凝重新陷入沉思,剛剛的人偶蠱讓他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昨夜守衛的獄卒們是不是可能都中了類似於人偶蠱一樣的蠱毒,短暫的失去了自我意識,之後上官鴻群,或者還有接應之人便堂而皇之的出了囚室的門。
上官凝如此想法並不荒謬,畢竟除了這種解釋,實在再難找出更為合理的原因了。
“司大哥,此事還請暫時不要上報,暫緩兩日可否?”
司冕微微皺了皺眉頭,牢裏犯人失蹤,是十分重大的事件,按規矩是要第一時間上報刑部和朝廷的,如果瞞報或不報,便是瀆職甚至是欺君的大罪。
司冕上任禦丞司以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的,所以,上官凝的話,司冕會猶疑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