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要還是深信不疑那就真成了傻的,鄔叢涯為什麼要葛木書幫助芸初催產,那樣豈不是將芸初至於險境?事後又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讓葛木書改變上官鴻群的相貌,最後又為什麼將葛木書滅口。
隻要將所有的事情連貫起來,真正的答案便呼之欲出了,上官鴻群根本不是自己和芸初的骨肉,鄔叢涯怕自己生疑所以才讓葛木書將摩訶芸初生產的日期提前,讓自己誤以為這個孩子是自己和芸初的骨肉。
那麼,這個孩子是……
“哼,這些年老夫四處打探,終於得知當年的那個嬰孩,正是他和那個宮妃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重浪,雖然上官錦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但是當事實被葛木書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上官錦還是覺得呼吸困難,心頭壓抑的難受,似乎有一雙長著利刃的手掌,將自己的心髒握於其中。
“你胡說八道,說,你是不是她請來演戲的,爹爹,你不要信這個醜八怪的,我是您的兒子,這怎麼會有假呢?”
上官鴻群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上官錦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兒子,那麼肯定不會出兵幫助自己奪取帝位,那枚兵符更是無稽之談了。
他從四歲起就一直在夢想的事情,眼看著就要成真了,他怎麼允許意外發生。
“我倒是低估你了!”
鄔叢涯沒有像上官鴻群一樣激動的反駁,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都會認為自己是在砌詞狡辯,所以他也無需浪費唇舌。
“哼,當年你狠心想要奪我的命,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葛木書僵硬的臉上沒有表情,但那塊陳年舊疤的顏色卻深了許多,從此可見此時此人的心情十分的激動。
“國師,你快跟爹爹說,這都是上官凝的陰謀,這個醜八怪是上官凝安排的,國師你說啊!”
上官鴻群心亂如麻,之前故作親昵的麵具在此刻徹底消失無蹤了,上官凝卻也沒想到上官鴻群竟會如此沉不住氣,果然是人一旦心變大了就會患得患失,就禁受不起失敗和打擊嗎?
“四皇子,你這是什麼樣子!”
鄔叢涯沉聲嗬斥了上官鴻群一句,上官鴻群似乎對鄔叢涯十分懼怕,不過是一句話,上官鴻群就眨了眨眼睛噤聲了。
“將軍是明白人,當年將軍和芸初之間情真意切,四皇子又一直被將軍養在身邊,是不是將軍的骨肉將軍應該比誰都清楚。”
鄔叢涯不辯解,反而十分冷靜的把球踢給了上官錦,這煙霧彈放的果然好,此時過度的狡辯容易讓人懷疑,如此冷靜處置反倒容易讓人相信。
“你是什麼意思,是說老夫我誣陷你嗎,那好,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不妨拿出證據來,讓你心服口服。”
葛木書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讓鄔叢涯吃不了兜著走,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葛木書便將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裏一番摸索,半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你們可認得?”
鄔叢涯和上官錦都像是著了魔一般盯著那塊泛著盈光的玉佩,那塊玉佩一看就是成色很好的水口兒白玉,簡單的玉環形狀,連一絲花紋也無,但是鄔叢涯和上官錦對這塊玉佩卻都是無比的熟悉。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鄔叢涯和上官錦竟然同時開口詢問,想來這玉佩的主人定是讓兩個人十分珍視的人。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這塊玉佩你們都熟悉的很吧?你還想說什麼,你可知道這塊玉佩怎麼會在我手裏嗎?”
“你說,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你的手裏,芸初呢?”
鄔叢涯十分的急切,若不是肩膀上有傷,恐怕早就要飛將出去將葛木書捉住問個清楚。
上官錦雖然沒再開口,眼睛中也滿是不可抑製的緊張,這塊雲佩是芸初的,芸初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怎麼會在這個人的身上。
“真沒想到,你們倒都是個癡情種,這玉佩是她的主人親手交給我的,讓我有朝一日將這玉佩交給她的孩子。”
“你胡說,芸初十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她怎麼會把這玉佩交給你?你說,你是從何處得到的這玉佩,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鄔叢涯雙目赤紅,這玉佩是芸初隨身佩戴的,沒人知道這玉佩乃是一對龍鳳佩,但是芸初堅持將龍佩戴在她的身上,而讓自己隨身佩戴鳳佩,說是這樣就好像彼此相互陪伴,永不分離一樣。
“我有什麼必要胡說,這玉佩確是那位娘娘親手交給我的,隻是卻不是在十七年前而是五年前。”
“五年前?不不不不,不可能,你說謊!”
鄔叢涯似乎十分痛苦,葛木書的這句話似乎讓他受了很大的刺激,隻見他用一隻手摁住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皺在一起,之前赤紅的雙眼變的有幾分茫然,與之前那平淡無波的樣子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