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聲在靜寂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
“不要臉!”諸葛青雲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匆匆穿上,憤憤而去,心中五味雜成,他想要草草了事的,可現在卻……
若不是因為父皇的聖旨,還有夏家的兵權,他死也不會娶這個被太子休掉的醜八怪,更不可能讓她當什麼正妃!
可是現在,在別人麵前,他還隻能是個風流懦弱的四皇子,對於皇命自然是要言聽計從的!
總有一天,他要把所有被踐踏的尊嚴都找回來!包括這個被用來嘲笑自己的醜女人!
他堅信,這一天不用等太久了!一切都已經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緩慢發展!
看著拂袖離開的諸葛青雲,夏茵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喃喃道:“看來她是遇到同道中人了,這場婚事不是他們所期待的,他們都淪為了別人手中的棋子,身不由己!”
王爺新婚夜奪門而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王府,夏茵瞬間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夏茵居住的梅園內,玲瓏滿臉擔心的看著坐在桌邊,滿不在乎的吃著點心的夏茵,心底擔心不已。她從小就伺候夏茵了,要不是那場大火,她家小姐也是人人仰望的絕色才女,何至於來這不得寵的四王爺府受嫌棄!
“主子,你不要聽那些人亂說……”
“沒事,我這張臉他能熬到半夜已經不容易了!”想起諸葛青雲憤怒的樣子,夏茵忍不住笑出聲來。
玲瓏正想再安慰主子,門口傳來珍珠興奮的聲音:“主子,聽說隱世的醫藥世家白家主的親傳弟子白霄肅來同仁堂坐診了,我們去看您的傷吧?”
珍珠的話讓夏茵眉頭緊蹙,白家、拓撥家、慕容家是金越國三大隱世家族之一,其中白家以醫藥聞名。
自從自己燒傷之後,她那個將軍父親簡直揮金如土,上至宮廷禦醫,下至知名的江湖郎中,隻要有點兒希望的一個都不被放過,到頭來還不是個個束手無策,唯獨這白家的人沒請到,沒想到時隔半年,白家人竟然在京城出現了!
她雖不抱希望,但看著玲瓏和珍珠為自己的事常常偷偷抹眼淚,便應允同意了,說實在的她也挺想會會白家人的!
一個時辰之後,夏茵一行三人來到同仁堂,門口已人滿為患,珍珠再次看看手中的號碼牌,扶著她朝著同仁堂門口走去。
隨著門口的小廝走進裏屋的時候,兩個丫頭被攔在了外麵。
走進屋內,夏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幾前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清冷,烏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勾勒出一張讓人目眩神迷的臉龐。
夏茵盯著白霄肅看的同時,白霄肅也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她,眼中閃過一抹安心。
“姑娘請坐!”白霄肅垂下眼簾,目光落在麵前的椅子上,淡淡的說道。
“大夫,我這病可是在臉上,你不看看怎麼診治?”不等男子開口,夏茵拿掉麵紗,懶洋洋地開口。
白霄肅抬眼看向滿不在乎的夏茵,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了夏茵麵前,細細觀察燒傷的半張臉。
隻是良久,他臉上溫和的笑意慢慢變得凝重,眼底浮起疑惑的神色:“你之前都用過什麼藥?這傷口是不是擴大和反複潰爛過?”
夏茵摸了一下臉,聳聳肩淡然道:“一開始確實沒那麼大,可是後來慢慢的傷口惡化就變成現在這鬼樣了!”
白霄肅略一沉吟,返回桌前邊寫下藥方囑咐道:“按時吃藥、敷藥,傷勢恢複不是難事,隻是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不要用別的藥了……姑娘若想治臉,得聽我的才是。”
看來最初的懷疑是真得了,原來的“夏茵”從來都安分守己,到底是誰這麼恨她!
白霄肅將藥方遞過去,望著夏茵的臉,忽然問道:
“姑娘可姓夏?”
夏茵一愣,轉而笑道,“我的事早已傳遍京城,白大夫是否是明知故問呢?”
白霄肅眼中劃過一抹精光,說道“您母親可是姓拓撥?”
“白大夫究竟想要問什麼呢?”夏茵眯著眼,直直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哦,嗬,沒什麼,隻是覺得姑娘和曾經的一個世家中的人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