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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合十四年。冥天門。

“你還要在上麵待多久?”

“被你抓到了。”一聲輕笑,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房梁上直直“墜下”。

汐危略一猶豫,還是縱身輕輕地接下那人。

“汐危的身手還是那麼好。”那人在汐危懷裏仰起臉,盈盈地笑。那張臉,精致竟勝女子。

“奈何,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汐危苦笑著提醒。

“你奈我何?”奈何探出一隻手,在汐危肩頭輕擊一掌,借勢脫出汐危懷抱。

“找我有什麼事?”汐危別過臉去,故意不看他。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奈何一臉“委屈”。

“剛剛離開的是威平王的馬車吧。”汐危毫不理會奈何的胡攪蠻纏。

“義父讓你過去一趟。”奈何答非所問。

“義父?”汐危挑了挑眉。

崇夜,冥天門的創始人,也是現任門主。隻用了十年時間,就將冥天門發展成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一度被流言描述為不死邪魔!可近年來,大部分門內事務都放手給汐危和奈何處理,此次他突然要見自己,汐危隻能斷定,必與那突然尋上門的威平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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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來做什麼!”崇夜屏退下人們,冷冷地注視著眼前衣著華貴的俊美男子。

夏涵睿卻不理會,氣定神閑地移步到幾旁,端起一杯熱茶,優雅地抿了一口。旋即笑道:“冥天門的茶水中竟沒有毒。”

“廢話少說。”崇夜重重地哼了一聲。

“好。本王手裏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崇門主想先聽哪個?”

“隨你!”崇夜負手在旁,狠狠地說。

夏涵睿笑了笑,緩緩開口:“上月宮內失火,我偶然得到一批先帝手記,方才知曉,當年靜瑜的跳崖,實為吳魁這個老狐狸一手策劃所致。”

靜瑜!崇夜聽到這個名字,身形劇震,再聽後言,略一思索一語點破:“你是想借冥天門之力除掉吳魁!”

夏涵睿笑笑,卻不解釋,自顧接下去:“第二個消息是——靜瑜她,尚在人世!”

崇夜臉色慘變,忽地掠身上前,將夏涵睿死死地抵在廳柱上。

“你再說一遍!”他平素的冷靜全失,連聲音都是顫的。

“三天前,有人在永平附近認出她。當時她身邊隨行的是一個武功甚高的紅發男子。那男子,稱她作‘幽’。”夏涵睿神情自若地說。

“永平。靜瑜……”崇夜默念數遍,眼神陡轉淩厲,放開夏涵睿,冷冷地問:“你想怎麼樣?”

夏涵睿正了正衣襟,開口道:“論及尋人,冥天門自是比我的下屬精幹許多。我這個消息,隻求換得靜瑜下落。”

“住口!靜瑜這個名字,你不配再叫!當年我早該結果你這負心寡情之人。”崇夜怒斥道。

夏涵睿抬頭,迎著崇夜的目光,再開口,聲音裏卻揉進一絲苦澀:“崇門主恐怕錯了。當年我的確有負靜瑜,可十幾年來,我對她始終念念不忘,我心裏終究是隻有她一個人。你呢?暮涼城,雲泥庵,未玄師太,出家前本姓歐陽,她是誰,你當真不知?如此說來,世上薄情之人豈止本王一個!”

崇夜的眼神暗淡下去,呆在原地。

夏涵睿見狀,拱拱手道:“告辭!”轉身自顧離去。走到門檻出,卻聽背後傳來一聲歎息。

“威平王看來,兩個消息,孰好孰壞?”

夏涵睿不由一愣,長歎一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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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

“你來了。”崇夜背對汐危,聲音裏透著疲憊,“你即刻啟程,去西淵走一趟。”

青之都西淵?看來自己料想的沒錯,此事定與威平王夏涵睿有關。心中略略有底,汐危靜待下文。

“我要你去,殺吳魁全家!”

滅門令!汐危心頭一凜。“明白了。”他終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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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淵。

好個青之都城。走在繁華的南巷大街上,汐危心裏暗讚。

這便是尚書府了吧。汐危斜睨一眼那兩扇關得緊緊的朱漆大門,拐進道旁的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