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沉浸在這樣的悲傷中時,突然我的手機叮咚一聲響。
我和蕭子譽同時看向我的手機。
“是誰?”蕭子譽問道,恐怕他現在擔心,是我爸派來的那個人,駕車來接我了。
而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打開手機查看之後,我心裏頓時又壓上了一塊重重的大石頭。
因為這個信息是我們張律師發來的,他隻發來兩個字薑梨,而後,帶著一大串的感歎號。
這表明張律師已經對我忍耐到極限了。
“是張律師,他應該是來質問我到現在還沒有到律所!”我一臉絕望的撇了蕭子譽一眼。
心裏頓時更加煩躁不安了。
“都怪你,昨天幹嘛要帶我來這個破酒店,直接回公司,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破事了!”我有些抱怨的說道。
蕭子譽沒有說話。
而我則是打開了通訊錄,找到找到張律師的號碼,可遲遲不敢撥通,因為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他解釋,我沒有去公司加班的原因。
總不能告訴他,我之所以沒來加班,是因為跟蕭子譽去開房了吧?那難道不是等著被炒魷魚嗎?我一定要想一個合理的解釋,蒙混過關。
可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尤其是我昨天晚上關機了,張律師打來那麼多的電話和發來那麼多消息,恐怕在張律師的眼中,我就是為了躲避工作,才沒有開機吧。
蕭子譽見我左右為難,他再一次從我的手中,幫我直接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一下子被撥通,我驚慌失措,壓低嗓音道:“蕭子譽,你幹什麼啊?”
此時,這個電話已經撥通,我若是壓斷的話,張律師那邊肯定對我想法,可要是我不掛斷,那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張律師解釋,昨天沒回公司上班的事情。
我現在簡直左右為難,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像是火山噴發一般竄了上來。
剛才給我父親打電話,蕭子譽就在邊上火上澆油,而現在依然是這樣,我根本沒想好怎麼解釋,蕭子譽就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我忍不住懷疑,蕭子譽究竟是豬隊友,還是存心讓我難堪。
就在我糾結不已的時候,張律師接聽了電話。
“薑梨,你在哪裏?不是讓你來公司加班嘛,要不然你幹醋別答應,答應了為什麼不來,你這麼做,我該怎麼跟客戶那邊交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不守約,有極大可能給我們律所的聲譽造成危害?”
張律師一上來,就給了我一頓批評,說我是啞口無言,根本沒有辦法反駁,隻能默默的承受領導的責難。
“張律師,抱歉,如果客戶生氣的話,我願意承擔責任!”對於沒有及時去律所,確實是我的過錯,如果真的給律所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我當然願意承擔責任了。
“你承擔責任?你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員工,你以為你承擔的起?”張律師語氣不佳的說道。
聽到這裏,我是無比的揪心,張律師這個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想要因此而開除我嗎?
一想到自己可能再次要失業了,我的心情就極差無比,現在說什麼都挽回不了,隻能懇求張律師能夠再次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