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朗氣清,陽光普照了大地。
蕭清寒起了個大早,她把那片薄薄的玉麵貼在了臉上,她拿過銅鏡看著裏麵的自己賊賊一笑出了門。
葉添以為蕭清寒會睡到個日上三更才會起,沒想到剛一出門便見院子裏捂著劍的蕭清寒,他沒好氣的閃身到了房頂,蕭清寒舞的劍法竟然還是天方閣的流雲劍法。
鳳九卿出門的時候也很鬱悶,他知道眼前的這人是蕭清寒假扮的葉添,他抽出腰間從背後刺向蕭清寒,蕭清寒感覺到劍氣翻身接了這一劍。
“背後偷襲,魅公子可真有能耐。”蕭清寒學著葉添的語氣,但是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破了功,自己學男人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學葉添的聲音更是學不來。
“學不來就不要學,不單是聲音不像,你的個子比他矮了一大截。”鳳九卿量了一個距離,蕭清寒悶悶不樂,可是她還是沒有取掉臉上的麵具,因為不遠處正跑來白雪憶和千羽。
“不悔哥哥。”白雪憶跑了上來看著蕭清寒說道。
蕭清寒很納悶,為什麼連白雪憶都認出她來了,她不服氣的用了自己的本聲道:“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可是個姐姐哦。”
蕭清寒語氣甜甜的,白雪憶停頓了一刻,當蕭清寒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了的時候,白雪憶卻一下蹭進了蕭清寒的懷裏,“雪夜姐姐,雪夜姐姐。”
蕭清寒全身一怔,她不過是恢複了聲音而已,這白雪憶怎麼知道她就是白雪夜的。她立馬又換了男音,“雪憶,你認錯了。”
蕭清寒環顧四周,這周圍還有其它的人。大庭廣眾之下這大小姐和個男人摟摟抱抱,這傳出去對白雪憶的名聲很不好。
蕭清寒推開了白雪憶,葉添見了一閃而過取了蕭清寒臉上的麵具,動作極快的帶回了自己的臉上,在場的人隻覺得一道青影飄過,之後看的便是真正的葉添。
白雪憶傻眼的看著蕭清寒,她搖了搖頭,“不悔哥哥,我記得我在哪裏見過你了,在……”
蕭清寒立馬一把捂住了白雪憶的嘴。
鳳九卿見了蕭清寒這情況還不忘雪上加霜道:“不悔,你若是想娶她過門就直說,義父樂的添這麼個徒媳婦。”
蕭清寒白了一眼鳳九卿,千羽見了這個情況上前道:“莊主有請。”
葉添禮貌的彎了彎腰,蕭清寒聽了知道這個點差不多應該去拜會一下莊子的主人,便也停止了糾纏剛才的話題,鳳九卿一點都不想見什麼白沉毅,但他還是不得不去客套幾聲。
蕭清寒一把丟了手中的劍到鳳九卿的手裏,鳳九卿收了自己的劍後把蕭清寒扔過來的那把交還給了別人。
“九卿你去就好了。”蕭清寒也極不想去,這種客套她最受不了,而且葉添還答應了要帶她去看蓮碧的,可是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的來了。
“你難道不去和你未來的嶽父大人打個招呼?”鳳九卿原本都不想來靈秀山莊住,這被蕭清寒拖了來和得去和白沉毅交涉,他怎麼著也得拖著蕭清寒一起去才行,不然他要去和白沉毅說什麼?
“又不是我贏的,準女婿在這裏呢。”蕭清寒指了指葉添。
“我倒是樂意做這個女婿,可惜就是有人看不上,走吧。”葉添贏了最後一場,白沉毅肯定會向他討個說法,昨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不能興師問罪,現在肯定會問他的身份,所以他昨晚的時候讓蕭清寒替他易了個容。
幾人不太樂意的去了正廳,千羽把他們帶到了門口便停下了腳步,幾人相視一眼便進了屋子,白沉毅見了幾人到了便吩咐了人準備茶水,三人紛紛行了一禮客套了幾句便入了坐,蕭清寒環顧了四周的環境,數了數這明中暗中的人。
她支著頭,依舊視規矩於無物,倒是鳳九卿還規規矩矩的坐著。
白沉毅也不注意她,他首先把目光放在了葉添的身上,閑聊了幾句終於問出了重要話題,“不知賢侄何門何派,師承何人?”
蕭清寒聽言精神一怔,平時她問葉添他打死都不肯說,現在白沉毅問了出來,她倒要看看他怎麼回答。
葉添看向蕭清寒,知道她想看自己出醜,微微一笑起了身,“晚輩無門無派,家師乃原天方閣少閣主蕭淩煜,晚輩此次前來是奉師命求娶貴莊大小姐。”
白沉毅聽言一動,他震驚的站起了身來,“難怪,難怪。”
蕭清寒沒想到葉添會搬出蕭淩煜,也確實,蕭淩煜是明日樓樓主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這麼說來便順理成章。
“你師父可好?”蕭淩煜怎麼說也是白沉毅的小舅子,消失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有了消失白沉毅心中一緊。
“師父他隱居山嶺,一切安好。”葉添平靜的說道,一點都不像撒謊的樣子。蕭清寒暗自咕噥著葉添的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