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暖風徐徐,不過清晨的風還帶著幾分寒冷,蕭清寒圍著個披風便到了預期的地點,她一身素青色的長袍,束著的長發垂到了腰間,她一雙美目中一片沉靜。
她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前,就像一個最平常不過的過路人,但是這周邊的殺氣卻分毫沒有逃過她的掌控。
一輛馬車如預計般的駛了過來,蕭清寒一如既往的向前走著,神情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暗中的蔬菜們卻按捺不住,大肉立馬攔住了他們,“不要衝動。”
“難道要讓主子深陷嗎?”蔬菜們萬分緊張著蕭清寒,大肉冷冷掃了一眼他們,“你們什麼時候對她這麼上心了?”
眾蔬菜們都低垂下了頭,蕭清寒對待他們從來都不像對待下屬一般,倒像是對待朋友,這三天來不但沒讓他們做什麼事,而且讓他們好吃好住,他們一開始可是要抓她的,她怎麼就這麼放過了他們?
“頭兒,你難道不擔心主子嗎?”
大肉聽言目光聚集在蕭清寒身上,他當然擔心,可是他更加應該相信這個主子,不然她如何才能真正成為他的主子。
“再擔心也得等著,沒有主子的命令,你們若是敢動一步就把自己的腿砍了。”大肉嚴肅的說道,蔬菜們最終也噤了聲。
“駕,駕,前麵的人讓開。”馬車急速飛來,蕭清寒緩步走著似乎並沒有聽見這一聲呼喊,馬車朝著她飛奔而來,似乎就要撞上的那一瞬間,大肉終於熬不住了,他一個閃身撲了過去把蕭清寒一把推開。
蕭清寒被這麼一推摔到了一邊,而大肉便也立馬閃回了一旁,馬車直直的停了下來,發生了一陣震蕩。車裏傳出了一個清淡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大肉卻在一邊忍不住嚷嚷道:“怎麼趕車的,出了人命怎麼辦?”他走到了蕭清寒的身邊扶起她,裝作不認識道:“小公子沒事吧?”
大肉的心裏很忐忑,他擅作主張的這麼一推不要給蕭清寒照成什麼麻煩可好,蕭清寒上下打量了他,搖了搖頭,“謝謝公子出手相救。”
車裏的人聽到車外人的對話,掀簾走了出來,隻見他一襲紫衣,頭束玉帶,容顏似玉,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貴族儒雅的氣息,他目光投向一旁的蕭清寒,“對不起這位小公子,不才急著趕路,衝撞之處還望海涵。”
蕭清寒搖了搖頭,眼前的這個男子彬彬有禮不像是個壞人,明日樓一般不會接這種單子才是,“是我的心不在焉驚了公子,公子不要見怪才好。”
蕭清寒有禮的道歉,紫衣男子也便點了點頭,“不才急著趕路,日後有什麼能幫忙的到東浣的蘇府尋我便成,我叫蘇停。”
東浣蘇府,蕭清寒一怔,脫口而出道:“哪個蘇府?”
蘇停剛想退入車內的腳步一頓,蕭清寒也來不及得到這個答案,周圍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已經開始行動。
“保護蘇公子。”蕭清寒一聲令下,蔬菜們紛紛現了形,雖然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和預期要做的事情來了個大轉變,但是蕭清寒的命令他們還是聽了,馬車旁忽然多了這麼些人,蘇停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著那些拿著大刀欲像這邊來的人,他也大概知道了局勢。
清晨的大街本行人本來就不多,如今出了這等事,無幹人等更是避之惟恐不及,空曠的街道山便也隻剩下這兩邊的人馬。
“公子便是明日樓的青素?”對麵的人不敢妄動,如果真是青素,他們沒有半分的勝算。
“不是。”蕭清寒想也沒想的回答。對麵的人聽言便也下令動手,蕭清寒唇角微微勾起,“世上哪裏有這麼笨的人,我說不是便不是了嗎?連對麵的人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這樣過來送死,滾,別逼我動手。”
蕭清寒語氣越來越淡,仿佛要淡入這晨風。
“公子即收了錢財,現在又為何……”
“錢我自然會找人給你送回去,這筆買賣明日樓不接,麻煩你回去查查明日樓和蘇府什麼關係,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因為接了你這個單子才沒和你動手。”蕭清寒一本正經的說著,而對麵的人明顯不是很知趣。
“明日樓不講誠信。”對麵的人指責道。
“誠信?你即信不過明日樓,我為何還要和你講誠信?”蕭清寒知道若不是他們埋伏在這裏讓她感覺到殺氣,她才不會多做試探,說不定便已經要了蘇停的性命。她還得多謝他們讓她漲了個記性,她還是太偷懶,沒有查明所要殺的人是誰就動手了。
“主子,不必和他們囉嗦了。”一蔬菜不耐煩的說道。蕭清寒眼光掃向一邊的大肉,大肉立馬低下了頭。
“你們不覺得,現在是你們最好算計我的時候嗎?大肉?”蕭清寒越想越覺得有趣,才三天,這幾個人就真的叛主投靠自己了?這還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事情。
“主子……”大肉欲言又止。
“你們的賬回去同你們算!”蕭清寒語氣冷冷的,一眾蔬菜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主子,隻有大肉心裏清楚。
蘇停剛想下馬車,蕭清寒阻止了他,她知道蘇停正在趕時間便也不再多和對麵的人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