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們不敢直接進蕭清寒的房門,淩十七敲門敲了半天見裏麵不曾有回應便推門進了房間,房屋裏空落落的哪裏還有蕭清寒的身影,而桌上卻靜靜的躺了一頁紙,“十七,幫我頂著明日樓幾天,實在不方便便易容成我的樣子,多謝,清寒留。”
淩十七兩眼一花欲昏厥了去,他易容成蕭清寒的樣子,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身量就不一樣。
蕭清寒哪裏管的了那麼多,她懶洋洋的坐著馬車,掀開簾子看向車外的景象不時問道:“師傅,還要多久?”
趕馬的車夫一邊趕車,一邊回答道:“快了,不消半個時辰。”
蕭清寒鬱悶的鑽回了車內,這路顛的她骨頭都快散架了,果然這馬車不是人坐的。她耐心的拿過一本醫書慢慢的看了起來,她學醫的漫漫長路,何時才能學出個東西來,她自恃聰明無人能及,可是在這醫一道,她真的是不怎麼開竅。
正當蕭清寒強製讓自己背著醫書的時候,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蕭清寒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沒有摔出車去,她定了定身形掀簾問道:“怎麼了?”
“快,快,快,去西平醫館。”還未等車夫作答,有一人便扶著另一人上了車。
“這……”車夫看向蕭清寒,蕭清寒見那被扶上來的人傷的不清,便道:“人命要緊,快走吧。”
幾聲劇烈的咳聲響在了馬車裏,蕭清寒隻想繼續琢磨醫書,隻是見了那人氣色真的不大好便湊了上前,“讓我先看看吧?”
蕭清寒知道自己並看不出什麼來,她剛想伸手去探脈,那人也才好好的看起了蕭清寒,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蕭清寒便沒有去探他的脈,徑直封了他幾處穴道,掌心運氣用真氣在他的體內遊走了一個周天,她便見那人起色有些好轉。
不是什麼病,隻是受了內傷。
“小公子,你沒回遷離殿?”
蕭清寒聽言一怔,“你認識我?”
“小公子現在是名滿天下了,要不認識也難。”受傷了的人輕輕咳了一聲,看向一邊的另一個人,“大鐵錘,你還認識這個小公子嗎?那天你走的快,沒來的及看後麵的,墨尹那個王八蛋可是被他一腳踹下了台的,太痛快了。”
“不認得。”大鐵錘不給麵子的別開了頭。
說到墨尹,蕭清寒忽然想起了至今她還不知道葉添是怎麼處理的他,自那天以後,墨尹似乎在江湖上消失了般,再沒有誰見過他的蹤跡。
“你是矮個子?你怎麼會傷成這樣?”記憶中的矮個子應該是一個知進退,懂分寸的人。
矮個子輕輕一笑,“沒想到小公子還記得矮個子,咳咳……”
“別說話了,一會便到西平醫館。”蕭清寒見他的病情有開始惡化便讓他好好休息,並且也讓車夫快些趕路。
矮個子搖了搖頭,他知道即便是到了西平醫館,那邊的人也未必肯出手醫他,“小公子不必趕了,生死由命。”
人在江湖,這條命便也早就懸著了,蕭清寒聽了心裏很不痛快,她掀開簾子問起了車夫道:“師傅,這路要怎麼走?”
車夫詳盡的把路線給蕭清寒說了,蕭清寒道謝的給車夫遞了一錠銀兩。
蕭清寒回了車內一把扶起了矮個子,而後對著一旁似乎在生氣的大鐵錘道:“我帶他先走。”蕭清寒說罷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連帶著矮個子也不見了蹤影,帶了這麼一個人,蕭清寒速度自然比從前的慢多了,而且這個天氣她也不敢拚全力,待她趕到西平醫館的時候也已累的氣喘籲籲。
“來人啊,救命啊。”蕭清寒幾乎要趴倒在地上。
“有號嗎?”一個白衣女子瞧了一眼她冷冷的問道,蕭清寒搖了搖頭。
“沒有號就去領號牌排著吧,這裏這麼多人在這邊等著呢。”女子傲慢的說道。蕭清寒眉頭一皺,可是矮個子的傷勢萬分拖不得了,“我掛急診,急診,明白嗎?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些排著隊的都很急,沒見你病情有多重。”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蕭清寒,蕭清寒一個鬱悶,“不是我,我的病你醫不了,他,他快不行了。”
“醫不了?”女子聽了這話當即不高興起來,有什麼病是西平醫館醫不好的病,她當即要替蕭清寒診脈,蕭清寒著急著矮個子,“你有著幫我看脈的功夫還不如幫他看看,人命關天。”
“我愛給誰看便給誰看,你管的著嗎?排隊去。”女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矮個子不屑的說道。
“好好好,你先幫我看,若是醫不好,你便給他看病,這總行了吧?”蕭清寒說著便把手遞了上前,女子不信有什麼病是幻西宮醫不好的,她便探上了蕭清寒的脈,把了半天卻沒能看出什麼來,可是蕭清寒的脈象十分的奇怪。
“大師姐。”女子把完了脈,朝著屋內叫了一聲,蕭清寒不耐,“別管我病不病的,先給他醫。”
屋內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蕭清寒見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千羽!”蕭清寒大喊了一聲,千羽聽了這個聲音肅然起敬,這次她可不會再聽不出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