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扁了扁嘴,她眼眸一轉便發現一道淩厲的劍光向她刺來,她伸出兩個手中夾住劍尖,身子一側,一抹雪白的身影便擦著她的身而去。
蕭清寒還未來的及歇停一會,白影倏地調轉了身子又向她送來淩厲一劍,蓮碧在一旁也隻是微笑的看著,蕭清寒身影更快的離開了原地,在出現時已經到了白色身影的身後,她剛想抓住身前的這個人,沒想到她竟也不賴,立馬旋身丟下了劍撲進來蕭清寒的懷裏。
“姐姐。”
“雪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蕭清寒抱過白雪憶的手臂,半年多不見,沒想到白雪憶的武功竟然是進步神速,這簡簡單單的兩招和之前比起來是天差地別。
“我好想你。”白雪憶看著蕭清寒一臉的興奮,她知道蕭清寒失蹤的事情,擔心了許久現在見到蕭清寒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高興極了。至少她還有這麼一個姐姐在。
蕭清寒順了順她的發絲,白雪憶已經不似曾經般調皮搗蛋,倒有幾分成熟的韻味,蕭清寒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她,她略微有些心疼道:“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姐姐是偷偷進來的嗎?”白雪憶噘著嘴問道,蕭清寒回家還需要偷偷摸摸的不走正門,這實在是不太像話。
蕭清寒又見白雪憶替自己打抱不平,笑了笑道:“從正門進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裏,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見到你,姐姐我是懶的去應酬。”
蕭淩煜聽了進門,蓮碧見了他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幾步上前,“少……”
“蓮碧,不必多禮。”蕭淩煜攔住了蓮碧,他來這裏隻是想要帶蕭清寒從正門進,“我帶清寒去和白莊主談一下婚事。”
蕭清寒聽了婚事這兩個字一怔,“婚事?什麼婚事?”
“當然是你的婚事,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去?”
蕭清寒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來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是來看白雪憶的而已,怎麼這會又扯到婚事上來了。
“走,一會聘禮就快要到了。”
蕭清寒還不明所以便被蕭淩煜帶到了靈秀山莊的大堂裏,白雪憶聽聞蕭清寒要嫁,這也便趕到了。
大堂裏已經聚了很多人,蕭清寒看著這一箱箱的東西,隻是這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感情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要嫁給誰了。她帶著麵紗躲在了一邊偷偷的看著。而她最為關注的不過是送來聘禮的那個人。
下聘,隻是這人看上應該和白沉毅都要差不多年紀,這真的是來求娶她的嗎?那人的年紀可是能做自己的老爹了。蕭清寒頂著他,他錦衣華服,應該也是江湖上有聲望的家族。
白沉毅叫人砌了茶和下聘的人客套著,蕭清寒隱約好像聽到有關於冷岐雲和冷如烈的事情,她也才得知上一次蘇停趕往蘇府是因為他被欽點為定川的知州府衙,蘇家的事情已經被平反,而蘇停真的是蘇羨瑤的長兄。
“怎麼推了這門親事,你自個想辦法吧。”蕭淩煜在蕭清寒耳邊輕輕的說道,蕭清寒白了一眼蕭淩煜,自己想辦法就自己想辦法,她辦法可是很多呢。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掏出了懷裏的那麵銅鏡,之後又從衣袋裏拿出了一支特製的眉筆,她打開之後正欲往自己的臉上招呼,蕭淩煜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沒用,就算你弄成醜八怪,他也不會嫌棄。”
“你怎麼知道?”蕭清寒瞪著蕭淩煜一臉的不信。
蕭淩煜正經道:“望江樓來下聘,你覺得他會沒有查清楚你的底細嗎?”
蕭淩煜如此才知道鳳元離的做法也有他的思量之處,蕭清寒在遷離殿呆的十年雖然空茫了些,但還算無災無難,但是她出了遷離殿的這麼多日子以來,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數不過來了,這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源於蕭清寒的身份。
蕭清寒聞言一驚,“望江樓的人?”她低頭沉思,喃喃又道:“我沒和望江樓有什麼接觸啊。”
蕭清寒心裏唯一知道的一個望江樓的人便是一味居挖來的說書人,自從那次談完話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他了,若說是要對她下聘的,她猛然驚醒道:“不會是他吧。”
“江嘯玉。”蕭淩煜試探的說道。
蕭清寒想到的人是前幾日帶走冷岐雲的那個人,可是她和他並沒有過多的交集,當她聽到蕭淩煜說的三個字時,她目光聚焦了起來。
忽然間,蕭淩煜放開了她的手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他到了下聘的華服之人之前,竟是很熟絡的道:“非墨,好久不見。”
華服男子見了蕭淩煜表現的竟有些驚訝,“蕭淩煜?”
蕭淩煜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著笑,宮非墨揚起拳頭打在了他的胸前,“你個臭小子跑哪裏去了?”
“不是風頭緊,去避風頭了嘛。”蕭淩煜同樣也是給了宮非墨一拳,隨口回道。
宮非墨捂著被蕭淩煜打的地方直呼痛,大罵道:“你這個江湖莽夫,我弱不經風,經不起你這麼幾下的。”
“你個笨書生,還是這麼經不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