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隨手也扔出了幾根銀針,千芊不會武功,所以眼前的人絕對不會是千芊。
來人閃過她的銀針,徑直離開,蕭清寒並沒有去追,她不過是想引她出門,蕭清寒怎麼可能就這麼追出去。她立馬回頭進了閣樓。
“師父,師父,千芊師姐去了哪了?”
“怎麼了?”淩溪鸞見她匆匆而來便上前扶住她,心想著這蕭清寒有了身孕了還不安生。
“千芊她還在西平醫館。”
“剛剛有人對我撒銀針,她帶的是千芊師姐的麵紗。”蕭清寒害怕千芊有什麼意外,淩溪鸞聽言立馬差了人去西平醫館找千芊,時至黃昏,淩溪鸞才得來消息,千芊的確已經不再西平醫館了。至於去向,聽回來的人說是被請出去給別人醫治了。
“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我到底又得罪了何方神聖?”蕭清寒無奈著,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得罪什麼人,可是為啥現在那麼多人要跟著她為難。
她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起了身,頂著個大肚子就要出門。
“清寒,你去哪裏?”淩溪鸞很不解著她的這個動作。
“當然是把千芊換回來嘍。”蕭清寒煩躁無常。
蕭淩煜見了徑直把她拉回來,“你大著個肚子瞎跑什麼。”
“難道在這等著他們送千芊師姐身上的其他東西?”蕭清寒沒好氣的說道。
“你蕭清寒就這麼點能耐?”蕭淩煜總覺得蕭清寒挺聰明的,關鍵時候怎麼能這麼笨呢?所謂關心則亂,蕭清寒最近本來就心煩意亂,遇到這種事情更是無法冷靜處之。
“如果目標是你,放心吧,他們還不會動千芊,也不敢動她。”
淩溪鸞在一旁聽了很抑鬱,蕭淩煜這家夥,看著她有麻煩就幸災樂禍,她白了一眼蕭淩煜冷冷道:“幻西宮隱世,不代表幻西宮好欺負,清寒,放出消息,明天若是見不到千芊的人,就算傾盡幻西宮,我淩溪鸞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蕭清寒聽言愣了愣,蕭淩煜卻笑的更加的燦爛,“他們這是老虎身上拔毛,找死呢,你師父天不怕地不怕,當年天方閣還在鼎盛的時候,她都敢一個人去鬧事,別說現在這些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角色了。”
“當年年少不懂事。”淩溪鸞鬱悶萬分,蕭淩煜盡找她的痛處戳。
“當年不懂事都能把天方閣搞垮,如今老謀深算,反正呀,那些小角色識相的還是早點把人交還回來吧,不然,嗤嗤……”蕭淩煜意猶未盡,淩溪鸞更是橫眉冷對,她懊惱道:“天方閣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把家給敗完了,現在把這事怪我頭上來了。”
“溪鸞啊,你難道還不知道天方閣是怎麼沒的嗎?”蕭淩煜哪裏能怪的了淩溪鸞。
“我怎麼可能知道。”淩溪鸞逃避著這個問題。
蕭清寒愣愣的看著兩人,果然這兩人之間還有著一些秘密。
淩溪鸞,一宮的宮主,必定也有她的一些手段,不狠的話,幻西宮也不會安逸到現在。如果連宮裏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那幻西宮估計早就滅亡了。蕭清寒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師父的。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蕭清寒不了解淩溪鸞,宮裏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淩溪鸞狠辣的一麵,所以事隔一日,蕭清寒並沒有見到千芊回來,而隻收到了一張字條,說是讓她去暮沉山換人。
淩溪鸞隻覺得好笑,兩條命換一條命,這虧本的買賣誰會去做。
暮沉山,便是上一次蕭清寒去采藥的那一座荒山,千芊在那裏丟過一次,來人竟要約在那座山上見,蕭清寒好像有些知道是誰想和她過不去了。她輕輕的歎了一聲,無奈的隻能頂著個大肚子去爬什麼荒山。
“荒山野嶺的,你們姑奶奶我來了,再不出來你姑奶奶我可要走了。”蕭清寒囔囔著靠在大樹邊喘著粗氣,她又摸了摸腹部,心想著這個孩子生下來應該叫蕭多舛,可累死她了呀。
一個白衣女子聽了便從一旁走了出來,她身後兩個壯漢正攜著千芊,蕭清寒眉頭一蹙,這陣勢確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不知姑娘要我做什麼才肯放了我師姐。”蕭清寒站直了身子,雙手放到了腰間捧著大肚子。
白衣女子揮了揮手,兩個壯漢便放開了千芊,“蕭清寒,我也不為難你,你把這藥吃下去,你就走吧。”
蕭清寒接過白衣女子扔過來的小瓷瓶,她看了眼之後抬起頭輕輕一笑,“錦瑟,難道你不把麵紗還給我師姐嗎?麵紗可是我宮弟子的性命。”
這聲音她還是聽過幾次的,那些日子她被冷岐雲關起來的時候便是她給送的饅頭。
“你把藥喝下去,我就把這塊紗還給她。”錦瑟見蕭清寒已經認出了她來也沒再拿素紗掩麵,她摘下了麵紗握在了手裏。
蕭清寒又是輕輕一笑,“這藥我是不會吃的,你若是覺得這塊麵紗好看的話就拿去吧。”蕭清寒見千芊已經到了自己身邊便做要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