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腦袋疼痛的感知,讓洛兒皺著眉由混亂的夢中悠悠醒來.

宿醉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糟糕,她發誓,再也不會碰這種被喻為穿腸毒藥的東西,雖然口感不錯........

恩?這裏是哪裏?

張著刺痛的眼,朦朧地掃視著那紅得可怕的羅帳,帶著疑惑回想著昨晚的記憶.

她,好象"嫁"人啦?

迷迷糊糊的回憶讓洛兒反倒覺得自己還是在做夢.

在棉絮下的胸前隱約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壓迫.她迷糊地垂下眼簾,確定到底是什麼可惡找死的家夥膽敢壓著她大小姐.........

那是一隻修長的手臂垂在她那裸露的胸脯.

這?是什麼?洛兒一下子嚇跑了所有的瞌睡蟲.大腦處於混亂地空白.呆滯地看著那屬於某人的手.

呼在自己耳邊----是那均衡低沉的呼吸聲音.

她,沒忘記自己昨天"結婚"的事.

難道說.......屏住呼吸,洛兒僵硬地動作就像一個接收不好的機器人慢慢轉過頭注視著呼吸在自己身邊的物體.

老天但願..............

"啊.............."慘叫的聲音欲震九重天.直感覺讓整個偌大的雍親府的全部屋頂都被掀起來.

"哇!怎麼了?怎麼回事?有強盜嗎?"床上的男子同時跳彈起來.四周緊張地張望,睡意蒙鬆地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被這慘絕人寰的聲音嚇得心髒停止跳動.

"你-------"洛兒通紅著俏臉,顫抖中的纖指指向正疑惑中的枕邊人.

"娘子,你醒了?"看到自己新婚新娘那活力的表現.祁樂露出溫柔憐愛的笑.

"醒.........我醒!"洛兒氣得全身打顫.大腳用力一伸,硬是把眼前這隻色狼揣了下床-----還是赤裸裸的那隻!

哦!好天啊!看----這下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啊!娘子,你怎麼了?"祁樂光著身子坐在地上哀號著自己發痛的屁股,實在不明白他新婚娘子一早上就給他這麼一個"厚禮".

木納地低下頭,在被絮下那同樣赤裸的身子.還有------下身那一種莫名陌生的酸痛.......洛兒咬緊下唇,深呼吸閉上眼.哀求著老天:這是一場噩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夢,隻是夢!

深呼吸,再深呼吸.洛兒顫抖的手緊抓著錦被口中喃喃著是夢,是夢的咒語,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娘子?"祁樂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帶著探索的眼光極為心虛地看著那嘴中念念有詞的女人.倒是心裏偷著樂.喜歡的好不得意.

"滾!你這個殺千刀的色狼!壞蛋!"洛兒睜開惱怒的眼睛,氣衝衝地吼叫道.要不是全身那恥辱的酸痛,她一定撲上去,非殺了這個奪去她清白的色狼不可.

"別這樣,我會好好痛惜你的."祁樂露出愧疚的凝重表情,眼中卻閃過笑意.但是這句話,他是帶著由衷的誠意.

"天啊!"洛兒幾乎快要瘋了:"怎麼會這樣?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都是那該死的酒惹的禍!若不是她貪杯的話,就不至於著種下場,搞不好她早就溜出這個奇怪可怕的雍親府,早就在外麵逍遙自在了那.

都是酒惹的禍!難怪人家說酒後亂性.她現在終於有體會.

怎麼會這樣?她還沒從闖進這個莫名其妙的古裏回神,就失身在這位早作古的"老人家".這怎麼能叫她接受?她雖然不是什麼保守的女孩,但有必要要毀在這種陌生的古代人身上嗎?如果是命運的注定,那也不應該是這個看起來好傻瓜的男人啊,不然是上次那個正義而厲害的麵具大俠呀好啊.最起碼她還欣賞那一身的正氣,而眼前這個------

洛兒再次瞄了瞄身邊那一身溫儒而顯懦弱的男子.

天!就讓一個雷辟死她好了.想到此,洛兒委屈的眼睛感覺酸酸的.

"娘子."祁樂小心翼翼地看著床上人兒那哭喪臉,那由憤怒轉為傷心的臉色讓他好害怕.他寧願這個女孩活力充沛地抓著他亂吼亂罵一頓也不願意看到她那悲傷上的眼淚.因為這樣----他的心就像被擰得緊緊的,好痛.

"滾!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原本想擺出凶狠的怒火,卻不爭氣地掩飾不住心裏的蒼涼.

"哇........."再也忍不住那種恥辱的悲傷,洛兒捧臉淘哭.

她的清白,她的少女時期.她的一生------全讓這個沒骨氣,病懨懨的古代臭男人給摧毀啦.

"娘子!"皺起眉,祁樂給眼前按哭得好不傷心的女人嚇壞了,看她那悲戚的俏臉,他的心湧出一股濃濃的不舍.

"別哭."祁樂歎息著擁住那哭泣不止的新娘,雙臂用力攬緊懷中人兒,仿佛一鬆手,她就會在他懷中消失般.

"別哭.我會好好的珍惜你的,不論怎麼樣."

祁樂枕著那馨香的秀發,閉上眼露出一抹冷冽而堅定的神色,低沉地承諾著.

*

一早,整個雍親府開始熱絡起來.容不得讓洛兒有時間來傷心什麼,懷緬什麼.兩個侍女打扮的十四五歲的女孩敬畏地過來請安,然後徑直給仍木愣中的洛兒梳洗裝扮.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座木偶.而後再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娘,向她請安後,擺弄著那床紅紅的婚床.在看到被單上那一灘血跡後,臉上的笑意是花枝亂竄.邊拆著邊不斷向洛兒說著什麼早生貴子的話,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洛兒再有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