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麼了?夕歌,我依稀的還記著,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你答應過我,說是以後嚐試著,接受我,縱然不會愛我,也不會拒絕我,那天,我們聊得多開心,我們說的,多好。”納蘭朝夕坐在地上望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能夠畫的南宮夕歌的畫像,比起宮風蕭的畫藝,更加的絕倫。
卻一掌拍向了身邊的酒壺,那是他又氣沒地方出,原本該拍在南宮夕歌身上的一掌,拍向了自己身邊的酒壺,順著酒壺裏還沒喝完的酒,順著納蘭朝夕的手掌,紅色加上酒的色彩照應著在南宮夕歌的麵前。
“你這是幹什麼,納蘭朝夕,你這樣傷害你自己,在這樣下去,你就廢了。”南宮夕歌趕緊的拿出自己的手帕,為納蘭朝夕包紮著,想要拉著納蘭朝夕起身坐在椅子上,奈何納蘭朝夕不肯起身。
“夕歌,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有人說,我納蘭朝夕天生就是富貴命,三歲就可以寫詩,八歲就可以習武,十二歲封侯,可我靠的,不是我納蘭家的財大勢大,我納蘭朝夕靠的,是我自己。”納蘭朝夕一把拉過南宮夕歌,倒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是讓南宮夕歌坐在自己的身邊。
“納蘭朝夕,現在我不想跟你談論這些,你先起來,這地上涼,讓下人進來收拾一下,等你清醒了,我們在談。”南宮夕歌欲再一次扶起納蘭朝夕,又再一次被納蘭朝夕拉回了原處,坐在原先南宮夕歌做的地方,納蘭朝夕的身邊。
“其實,夕歌,你一直都清楚我是喜歡你的吧,你知道的,從小就知道的,所以,你可以在我想要殺了宮風蕭的時候,來到我身邊,你可以在我想要起兵的時候,來到我身邊,可是夕歌,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希望你能夠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也可以來到我身邊?”納蘭朝夕想要吻上一吻他心愛的姑娘,卻被拒絕,南宮夕歌一把推開納蘭朝夕起身。
“納蘭朝夕,對於你,我是有愧的,我是對不起你,可是納蘭朝夕,感情之事,勉強不得,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會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納蘭朝夕,你放手吧。”南宮夕歌本不想在納蘭朝夕喝醉的情況下,談論這些。
“我不明白?我明白你受了你父皇的命令來到我身邊,我明白你對我虛情假意就是為了宮風蕭和你南宮家,我明白你甚至不曾以誠相待也是為了其他人,可是夕歌,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啊,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納蘭朝夕第一次才南宮夕歌麵前露出了眼淚。
他是那樣一個驕傲自尊心強的男人,能夠讓納蘭朝夕落下眼淚,那就是說明納蘭朝夕真的傷心了,而南宮夕歌知道,接下來的話,納蘭朝夕聽見了,隻會更加的傷心絕望。
可南宮夕歌別無選擇,她必須告訴納蘭朝夕,“納蘭朝夕,我們已經離合了你忘記了,明天,我就要嫁給宮風蕭了,我會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納蘭朝夕,放手吧,今生,南宮夕歌欠你良多。”南宮夕歌說完這些話,就轉身推開了門而離開了。
外麵正值已經是冬季了,南宮夕歌出門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雪,一片雪白,在即將淩晨接近白天的時候,南宮夕歌是要回去準備做一個新娘子的,她今天,會成為宮風蕭的妻子,一生最美的女人。
而納蘭朝夕,一把長劍在手,也是在這樣的下雪天,在雪地裏,揮舞這手裏的長劍,不斷地向空氣砍去,抬起手,雪花就會落在納蘭朝夕的手掌之上,可不一會,雪花就會消失不見。
“夕歌,你對我來說,從來都如這雪花,在我的天空中出現,在我的世界中走了一趟,一靠近就會消失,卻美的那樣難以捉摸,連雪花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歸宿,而你,卻選擇離開了我。”
納蘭朝夕不知道,羅雲雪就在一旁不遠的地方,守著納蘭朝夕,看著納蘭朝夕,納蘭朝夕傷心,羅雲雪也跟著難過,“納蘭朝夕,我又何嚐不是,我拚命地捕捉,你卻擅長著閃躲,我們之間,總是不能穿越那宿命,而打破一切的在一起。”
那天南宮夕歌與宮風蕭的婚禮,沒有太多的華麗,因為兩個人都不看重這些,南宮夕歌也隻是簡簡單單的換上了紅色喜服,宮風蕭也是如此,盡管淡妝,也掩蓋不住南宮夕歌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