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衣趕緊放下自己手裏的筆,一把抓過宮女遞過來的信,打開信,上麵隻是四個字,“安好,勿念。”
上官羽衣終於知道司徒離聖的那一句話了,總有一天,希望自己能夠發現,自己的心裏是有著他的,“司徒離聖,原來你早就在我的心裏了,隻是我沒發現,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愛著兩個人嗎?”
上官羽衣掌握前朝是為了北冥扶殊,接近南宮勝德當了嬈妃是為了報仇,她這一生沒有為司徒離聖做過什麼,隻有那一夜,卻換了司徒離聖的滿手鮮血,被人咒罵,“我到底該怎麼做?在這樣下去,他會惹起公憤的。”
那一句安好勿念,始終纏繞在上官羽衣的心上,揮之不去的夢魘,折磨著上官羽衣好幾日的寢食難安,往日司徒離聖的身影,縈繞在上官羽衣的心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或許,是病了,相思病,早知相思苦,何必苦相思。
春風找到了宮風蕭,有些事情,南宮夕歌不願意多說,春風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七月與宮暮光的糾葛,也該由宮暮光現在唯一的一個兒子解決一下,“我是為我師傅而來的,不代表我家主上。”
“說吧,什麼事情,你想讓我幫的忙,我未必會幫你。”七月既然表明了不是奉南宮寒夜的命令,那麼來找他,自然就是私事,語氣又如此的客氣,想必,是有事求他的。
“七月,你父王的劍侍,不知道你是否記著,但是她愛了你父皇一生,如今還在癡癡的等著,隻希望你能夠了卻她一生的願望。”春風是為了七月而來,七月一生都在等待著那個不可能實現的人,一生都在等待,不曾放棄。
“那個時候,雖然我還小,但還是記著七月姐的,告訴我地址吧,我會去的。”宮風蕭自然是知道七月的,但是他卻是不記得了,七月鮮少露麵的,先不說他小時候記得人到底還清晰不清晰,就說七月,雖然是宮暮光的劍侍,也是鮮少露麵的,就算宮風蕭小時候腦袋好用,也不記得七月的樣子,隻記著七月的人。
再後來,他多多少少都查到了一些,宮府滅門,除了他們兄妹四人還有宮暮詞的影衛七殺之外,還有一人活著,那就是七月,這些年,他們都不曾找七月,因為七月是他們父皇唯一一個送出宮府活著的人。
隻是沒有想到,七月竟然這麼多年,在他們的父皇死了如此的多年之後,七月竟然還在等著宮暮光,“我師父在十裏長亭,她已經等了十幾年了,如今,她做殺手時候留下的病根,也已經發作數次,活不了多久了,春風求你,能夠讓我師傅了結心願。”
“你走吧,十裏長亭,我會去的。”宮風蕭不僅開始欣賞春風,還對春風有些刮目相看了,既然十裏長亭是宮暮光安排七月的地方,而七月又在這十裏長亭等了那樣久,宮風蕭自然是應該去一趟的。
他現在是宮家唯一的一個男子,理應代替自己已經死了的父王前去看一下七月,十裏長亭是一個好地方,山清水秀,宮風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女子坐在蘭亭之上,麵色愁容,隻是呆呆的望著。
“七月。”宮風蕭是代表著宮暮光前來,一聲七月,那一聲的熟悉,那看似模糊的身影,逐漸在七月麵前清晰,七月那一霎的回眸,望著來的宮風蕭,“你可以,再叫一聲嗎?”
“七月,放下吧,有些事情,已經是注定的結局了,你又何必的,癡癡不悔。”宮風蕭終究是裝不了宮暮光,他無法麵對如此的七月,“你和他,真的很像,看來,那一顆回魂丹,是救了你的。”
一樣的人,一樣的身影,似曾相識的熟悉,七月能夠一眼就認出站在她麵前的俺男人,就是宮暮光之子,而宮風蕭卻隻能從七月的口中才得知,自己是被回魂丹所救,“原來,是回魂丹救了我。”
“是啊,那姑娘也是,為了救你,差一點就死在了這十裏長亭,也幸虧春風及時出現攔下了我的錯誤,不然,你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媳婦了。”此刻的七月,已經全然都不記得複仇了。
縱然南宮家的仇恨,然而南宮夕歌的愛,徹底感化了七月,“我媳婦,你是說,來這裏求回魂丹的,是夕歌?不是南宮寒夜?”
“對啊,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宮風蕭一直都以為就是南宮寒夜救了自己,卻不曾想,救他的,另有其人,南宮夕歌怕他為難,甚至救了他就不告訴自己,那顆已經冰冷的心,滿滿的暖起了一絲絲的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