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風蕭不能原諒南宮夕歌的絕情,上官羽衣是無辜的,羅雲雪之女心月也是無辜的,南宮夕歌不該害死了心月,更加不該這樣的瘋狂報複,宮風蕭能夠接受一切南宮夕歌向自己瘋狂的報複,卻接受不了南宮夕歌這樣的殃及無辜。
南宮夕歌一人來到了南宮勝德和南宮寒夜的墓前,那天宮風蕭的話應猶在耳,她不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隻是裝著沒有聽進去,思前想去,還是懷疑著,打開了棺木,她看到了宮風蕭口中所說的寒毒。
南宮勝德和南宮寒夜卻是中了寒毒而死了,這點,南宮夕歌看見了,隻是不願意相信,那天,她命人將墓碑弄好,喝了有生以來,最多的一次酒,醉的一塌無塗。
無盡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偶爾的也喝兩口,但是喝得很少,南宮夕歌救那樣坐在墓前,南宮勝德和南宮寒夜的墓前,輕輕地靠著無盡的肩膀,睡著,一直到了天亮。
“夕歌,你已經有了答案,你還要繼續的錯下去嗎?你恨錯了人,夕歌,害死他們的,不是宮風蕭,你知道的。”無盡是一個說實話的人,實話很傷人,南宮夕歌此刻恐怕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無盡的一句實話,“你恨錯了人。”
“是,我父皇,我哥哥,或許不是宮風蕭親手所殺,可說到底,也是因為宮風蕭而死,那我的孩子呢?無盡,你是我最依賴的朋友,我不希望,我們能因為他而爭吵。”南宮夕歌淡淡的望著無盡,那眼睛裏的憂傷,仿佛將南宮夕歌這些年的憂傷,全部顯露出來。
“幫我聯係北冥扶殊,我需要跟他談談,無盡,我答應你,這一場累心的戰役完成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平靜。”南宮夕歌需要跟北冥扶撒談一談,無盡就前去約了人。
南宮夕歌跟北冥扶約在水月亭相見,那天,北冥扶殊神清氣爽,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南宮夕歌還會約他,“你約我前來,不會,就是讓我看著你在水月湖上麵發呆的吧?”
“自然不是,我在想,我的合作夥伴,到底是有多麼的神通廣大,能夠暗中跟赫連家結盟,北冥扶殊,我跟宮風蕭其實早晚都會有一戰,我們一戰之後,最大的受益人,無非就是你。”南宮夕歌淺淺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角,跟個孩子一樣。
“無論最後是我贏了,還是宮風蕭贏了,我們之間,總會有一個死去,剩下的另一個,威脅不到你,不過,我有一個對你兩全其美的辦法,萬無一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南宮夕歌不動聲色的說著,北冥扶殊也沒有防備。
“你說了這樣一大推的話,不知道,你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北冥扶殊是仔仔細細的聽著南宮夕歌說完,也沒能猜得到南宮夕歌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而南宮夕歌自始至終都是笑著,時而看看北冥扶殊,想來他們初見的時候,那個時候隻是覺得,北冥扶殊算是一個能夠聊天的朋友,身在納蘭府,身不由己,誰能想得到,今日的北冥扶殊,竟然能夠成為人中隻霸。
“聽說過寒碟嗎?仇家的寶貝,你若是能夠得到寒碟,我就能保證,宮風蕭會死在我前麵,北冥扶殊,人生處處都是一場賭局,而你,注定了是贏家。”南宮夕歌望著不原處的無盡,無盡還在等著南宮夕歌。
不是南宮夕歌不讓無盡聽到她跟北冥扶殊的談話,而是無盡自己不想進來,想想也知道,南宮夕歌找北冥扶殊談,不會是啥好事。
無盡之所以沒有走,隻是怕南宮夕歌會遭到北冥扶殊的暗算,自己在這裏,算是以防萬一而已,“我夫君,也在等我了,所以,我就先走了,北冥扶殊,考慮考慮吧,找到了寒碟,我就幫你殺了宮風蕭,一定。”
南宮夕歌臨走那鑒定的眼神,還不足矣讓北冥扶殊相信南宮夕歌的話,所以接下來,南宮夕歌做了一個讓無盡也都難以接受的決定,南宮夕歌給宮風蕭下了戰帖,而戰帖,相約在了三天之後。
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北冥扶殊的耳朵裏,北冥扶殊還是打算觀察一段時間,最起碼,要看一眼動靜,宮風蕭接到了南宮夕歌的決戰書,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空空穀大鬧了一場。
“南宮夕歌,你就如此的著急嗎?非要一錯到底嗎?南宮夕歌,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你不覺得,你的心,太狠了嗎?”宮風蕭簡直不能相信,有朝一日,南宮夕歌真的會向他發出挑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