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倒也大方,這個時候不計較那麼多了,她隻想早點離開這裏,接過暮天音手裏端著的粥,跟喝酒,喝水似得,就那麼的給幹了。
暮天音抱起了桃夭夭,他特意的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桃夭夭在他的懷裏,回想起了昨夜那短暫的溫暖,仿佛如此刻那般,沐浴清風,似陽光入懷。
桃夭夭不經意的,卻看到了暮天音右臂之上那深色的胳膊,也就是說,暮天音的右臂之上受了傷,如今抱著桃夭夭,隻是剛剛走了一步,就滲出了鮮血。
足以見得,那傷口該有多深,甚至,桃夭夭整個人的體重,都在暮天音的有肩膀之上,鮮血順著右肩膀流著一滴一滴的,都滴落在了地上。
足以見得,暮天音傷的不輕,恍惚之間,桃夭夭仿佛在昨夜記著有一個人似乎是為她擋下了一刀,那麼也就是說,那不是一個夢,給她最幸福,最溫暖夢的,是麵前的這個人。
有時候,突然撥開雲霧,豁然開朗,也是不容易的,像桃夭夭這樣的,昨天還雲裏霧裏,現在,什麼都清醒的,也是少見。
桃夭夭現在要麵臨的,是到底原諒了暮天音,還是看著暮天音的胳膊廢了,當然,要是任何人選擇,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而桃夭夭的選擇,則是隨著她自己的心。
“暮天音,你把我放下來。”二人還沒走到門口,暮天音抱著桃夭夭才走了一半,桃夭夭這樣說,暮天音以為桃夭夭哪裏又疼了,下意識的,趕緊將桃夭夭放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
“怎麼了?哪裏疼?是我手勁太大,弄疼你了嗎?”暮天音緊張的不得了,桃夭夭也看在眼裏,“拿藥過來,我在屋子裏等你。”
現在桃夭夭說什麼,暮天音就會辦什麼,哪怕,桃夭夭要天上的太陽,暮天音恐怕也會努力一下,想方設法的弄大桃夭夭想要的東西。
不一會,暮天音就拿來了桃夭夭要的傷藥,隻是,暮天音站在桃夭夭的麵前不知所措,昨天晚上桃夭夭是喝醉了昏迷不醒,加上受傷嚴重,暮天音顧不得許多,隻能親自動手個桃夭夭上藥。
可是如今桃夭夭是醒著的,這個,他該如何傷藥,暮天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桃夭夭,一直到桃夭夭走過去,暮天音才看著桃夭夭。
桃夭夭接過了暮天音手裏的藥,暮天音以為桃夭夭要自己上藥,一聲不響的就要離開,還想著順便把門帶上,被桃夭夭叫住了。
“幹什麼去,坐那裏。”暮天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桃夭夭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桃夭夭讓他坐在那裏,他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
“把衣服脫了。”這下暮天音知道桃夭夭要幹什麼了,她不是給自己上藥,而是,給自己上藥,“夭夭,我,我沒事。”
“上完藥,我就原諒你。”又是一句話,暮天音這下子動彈不得,桃夭夭說了上完藥就原諒自己,既然這樣便宜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
桃夭夭看著暮天音身上那長長的傷口,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那樣深的傷口,那樣嚴重的外傷,暮天音竟然沒有上藥,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傷多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