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雙骨接手無憂宮開始,一直沒有動靜,再加上女媧石一說,外界傳聞的無憂宮帝姬方雙骨,更加是什麼說法都有。
“如果人生的很多事情,很多的境遇,很多的人,都還如初見時的摸樣,該有多好,若隻是初見,一切美好都不會遺失,很多事情,很多時候,初見,驚豔,暮然回首,卻已經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大婚,陌古梅的大婚,舉國同慶,座無虛席,煙花一世,滿目星光,她一身紅裝鳳袍,長長拖地三尺,鳳冠於頭上,“若是這個決定對於你,是個錯誤的,你現在可以離開,我不攔著。”
天蘭獨有那麼一瞬,看著她陌古梅的失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第一次質疑自己的決定,他強勢,他也不服輸,並不代表他可以看著陌古梅這樣下去。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回得了頭嗎?事情到了今日,你才想起彌補你的錯?你不覺得,現在太晚了嗎?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分了嗎?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跟著天蘭獨一起送來的一切首飾,不論那些是多麼珍貴,多麼稀有,都被陌古梅全部扔了出去。
“我是你師傅,你就不能,好好地跟我說話?”徒弟出嫁,做師傅的,很自然的,是高興地,可誰家嫁女,能如天蘭獨這般?
“當你需要謀士,於是有了陌尋梅這個幫助你攪動風雲的人出現,試問陌尋梅的結局如何?死的麵部全非,當你需要天下,於是有了你師傅莫巫女,你師父莫巫女怎麼死的,是死的那樣悲慘的,當你需要棋子,於是才有了我,師傅?母親,嗬嗬,我沒有師傅,你也不需要女兒,自始至終,你需要的,是棋子。”
大殿之上,她展眉若笑,大殿之上,她風華絕代,大殿之上,他們當著眾人拜了天地,大殿之上,他們交杯舉目。
這天地,她曾經拜過一次,這交杯,她曾經也飲過一次,當一段感情注定要失去,你所能做的,隻有忘記,情深卻不壽,同心難白首,隻怪他們相遇的太晚,彼此都有債要換,曆經喜悲,演下一段淒美。
今夜過後,自己就不再是與仇炎滅有關係的女人,而是南蘭逸風的妻子,與仇炎滅,再無關係,無論這個思想,在自己腦海浮出多少遍,自己也告知自己多少遍,一閉上眼睛,浮出的身影,都是那個帶著略有壞壞一笑的他。
洞房花燭夜,南蘭逸風摟著懷裏的,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十多年的女人,彼此無聲,一夜的無眠,對燭已燃盡,二人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南蘭逸風將梳洗完畢的丫頭趕出了屋子,自己一人呆在屋裏,“逸風,逸風,你開門,你開門啊,你怎麼了?開開門。”
門外,無論陌古梅怎樣的叫門,裏麵,都是無聲無息,十年前,陌古梅曾經親眼目睹過南蘭逸風的病發作,他不是天生殘疾,不是無藥可解,而是,身中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