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槿涵看了,心底也是一驚!
自家姑母這一胎能夠在多年以後還懷上,那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要是出了一點岔子,不止是姑母會受打擊,身體肯定也是吃不消的。
想到此,他也顧不上男女避險直說,上前將自家姑母攙扶著:姑母,不如先找個地方歇著,辰王府上的醫者有很多,先讓他們來看看。”
一旁領路的侍衛見了,也是憂心起來,附和的說到:“是的,將軍夫人身子要緊,如今王妃已經無礙,還請將軍夫人先保重身體才是。”
抽痛過後的花心蕊,緩了一會兒,好受了一些,卻是倔強的擺了擺手:“無礙,應該是剛剛情緒有所波動,現在沒事兒了,就算待會兒勞駕貴府的大夫,還是先去看了你家王妃再說吧。”
見花心蕊一味的堅持,眾人也是沒轍。
好在花心蕊自己也知道注意一些了,不由的放緩了步伐。
等來到青墨殿時,青墨殿外麵圍滿了辰王府的人,眾人看到是自家王妃的爹娘來了,才是將道讓開。
見這情景,好不容易放下一些心的花心蕊,再一次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裏麵被輸上了靈力的燕星辰,沒一會兒就幽幽轉醒,可一側身,就看見不遠處床榻上躺著的女人,心再一次的抽痛起來。
早知生孩子會讓她經曆這般的痛楚,當初他們就不該要這孩子!
以後,以後,真的都不要再生了。
剛剛那種差點就失去她的心情,他此生再也不要在體會一次了。
“王爺,鬱將軍和鬱將軍夫人還有駙馬爺前來探望王妃了。”
燕星辰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點了點頭:“請他們在花廳等著。”
話落,燕星辰低頭,就是將自己手上,還輸著血的針管給拔掉,起身走到舒青愛的身邊。
伸出那冰涼的手指,在她的小臉上輕柔的摸索著,看著那張有了一點點血色的小臉,心柔得一塌糊塗。
“乖乖的,睡上一覺就快醒來,為夫出去接待嶽父嶽母了,你聽話。”
低沉的聲音在寢殿中回蕩,聽到寢殿中那些下人,差點就要掉下眼淚來了。
還好,還好,他們的王妃沒事兒了。
要不然他們這癡情的王爺還不知該怎麼活下去才是。
簡單的將自己身上帶血的衣服換下,清洗了一番,燕星辰才出了寢殿來到花廳。
三人見他出來,紛紛起身行禮,燕星辰便是在次的請他們坐下。
“辰王,怎麼沒聽見青青的聲音,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麵對燕星辰,鬱佳康和花心蕊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些畏懼。即便是擔心,可被這男人擋在外麵,花心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燕星辰輕輕一頷首:“嶽母隨意就是,隻是青青是剖腹產,現在麻醉劑還未退去,整個人都還在昏迷中,暫時都還不會醒來。”
花心蕊一聽剖腹產,頓時皺起了眉頭來。
“怎麼會剖腹產,這丫頭之前不是一直都說,這胎位正,很穩的!若是剖腹產,等醒來的時候,那傷口還得疼上好些天呢!”
似在質問燕星辰一般,又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花心蕊話落,也不等燕星辰開口回答,便是直接往寢殿內走去。
而舒青愛的這已昏迷,卻是一直都未醒來,直到多年以後。
舒青愛整個人感覺就如陷入了一陣的混沌之中一般,在黑暗中一直尋找走出去的方向,似靈魂被禁錮,就如她如何走,始終都被困在那黑暗之中一般。
她不知疲憊,繼續尋找。
而外麵的世界早已經翻了天!
在她生下孩子後的兩個月,因為她久久未醒,燕星辰整個人都已經頹廢了!
燕日源聯合一眾皇子,直接帶兵殺入了京城,首先包圍的便是他的辰王府。
而此時的燕星辰,卻是在青墨殿那灘湖水地底,一邊守著舒青愛的身體,一邊手持酒壇。
整個人早已經是頹廢的看不出原來的風采。
整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除了傷痛,便是對舒青愛的愛戀。
腳步聲急急傳來,伴隨的還有孩子的哭泣聲。
燕星辰繼續喝著手裏的烈酒,這還是舒青愛曾親手為他釀製的,還有好多,都被他命人搬到了這地下。
暮光一手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花好,花好緊緊護著懷裏的嬰兒,直往燕星辰而來。
“王爺!你真的不能這樣下去了!如今燕日源和你幾位兄弟的兵馬,幾乎緊緊占領了整個京城!我們辰王府現在也被他們包圍起來了。”
暮光聲音帶著嘶吼,多希望自己帶來的這些消息,能將自家王爺,從頹廢中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