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猛的轉過頭,心中一陣竊喜,好在這大少爺沒有堂而皇之的闖進來,隻是在門口說著。
舒青愛撇了撇嘴“花槿涵這話你可得記得,我信你就是,要不然咱們的銀子沒幫著那些災民,反而肥了那些貪官,咱們哭的地方都沒!”
花槿涵笑了笑:“你當我花槿涵的銀子能白送人嗎?正是個傻姑娘,好了,我在外麵等你,快些起床。也不看看都啥時候了,馬上就正午了!”
舒青愛皺眉,看了看窗外,這天陰沉沉的,感覺那些霧氣都沒散,哪裏就像是正午了。
不過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翻身下床,清幽便是上前打水伺候了梳洗,又是將吳夫人送來的衣服捧著來到了舒青愛的身邊。
“姑娘,今兒就穿這一套。”
看著舒青愛自顧自的將昨日的碎花細棉棉襖拿在了手中準備穿上時,她趕忙出口阻攔。
“不,就穿這個!穿那個裘皮人家還以為咱們都是個凱子隨便宰呢!”
清幽扯了扯嘴角,實在不解自家姑娘口中的“凱子”是何意思。還想勸解時,舒青愛已經將那身九層新的棉襖穿在了身上。棉襖的領口和袖口,舒青愛都讓清幽縫製了一些白色的兔毛在上麵,穿上也是暖和。
這樣別致的村婦標配的花棉襖,卻是被舒青愛穿出了一種可愛靈動的另一番模樣。
“走吧,這不是很好嗎?我又不是啥大戶人家的千金,富人家的夫人,幹嘛要那般的隆重!”
清幽也不說什麼了,便是跟著舒青愛的身後,一起往屋外走去。
花槿涵等在院子裏,背對覆手在身後而立。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一轉頭就看見舒青愛已經收拾好了站在自己的身後,在看看她身上這一身昨日穿過的衣服,眼裏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就你別出心裁,這般低調,莫不是怕人家惦記你更多的銀子。”
花槿涵不由好笑的打趣到,舒青愛直接給了他一副讚賞的表情!
“先吃點東西吧,那迎接監工大臣這般重要的事兒我們就不參與了,畢竟人家京城來的大官兒,都是一牛逼哄哄的,定然是不屑於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過多的接觸。”
花槿涵又是笑了笑,好像伸出手去捏捏她那日漸越來越圓的小臉。
“你就別妄自菲薄了,這事兒都是你挑起的,你說你不在場能行嗎?走吧,城門口等著去,也別管那人是馬是騾,溜上幾圈咱們就知道了不是嗎?”
見花槿涵這個大少爺都這般說了,舒青愛慫了聳肩,便是隨便。
“哎,小可,廚房裏有沒有啥吃的,給我弄點,我馬車上點點肚子。”
一出院子就遇到了吳夫人身邊的丫鬟小可,舒青愛也不客氣,直接拉著人家就是說到。
當然,小可也沒有任何的不高興,連連笑著應下,就一蹦一跳的到了廚房去,等舒青愛他們上了馬車後,小可便是提著一個食盒來到了縣衙門外。
“夫人知道你是個愛睡懶覺的,這不一早就吩咐了廚房的人先將這些給你做好的,熱在鍋裏,這去城門的路上也可以先墊墊肚子。”
清幽接過了小可手裏的食盒,道謝後,舒青愛也是謝過,便是放下了簾子,在裏麵大快朵頤起來。
花槿涵一身海藍色的絲質錦袍,外麵身披一見雪白色的狐皮披風,英姿颯爽的騎在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之上,放眼望去,還真是一幅街頭難得的美景!
舒青愛很是好奇,花槿涵那絲綢外袍裏麵究竟穿的是什麼?那冷冰冰的絲綢難到穿在身上就不冷嗎?
並且這貨一身打扮,瞎子都看得出來,這廝是個有錢的金主兒!更何況在京城那般高調的賣紅酒,誰不知這人就是個大土豪啊!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城門口,舒青愛已經將肚子填飽了。
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她伸出手背在自己額頭上探了探,盡然發現自己有些低燒。在空間中拿出了一些平日裏特質的傷寒藥盒退燒藥拿了兩粒出來服下,才撩開了簾子下了馬車。
今日的街道被打掃得格外的整潔,好多小商販更是被官差都勒令趕到了一個地方,並不是像往常一般,街道兩旁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鑼鼓聲,還有喧鬧聲。
城裏的居民似乎早就得到了通知,今兒也是格外的重視,紛紛眾人整齊的站在了街道兩旁那些官差開道的背後翹首以盼。
城門口吳遠與那個傳說中的唐東唐知府也是一身威嚴的官府穿在身上,即便是寒風將二人的衣袍吹得沙沙作響,二人也是紋絲不動的看著那緊閉的城門。
因為是不是都還有些災民想要擁入城門,這城門幾乎都是關上的。好在一大早吳遠就與守城的將領溝通了,派了兩百名官兵在城外依次守候,阻攔那些災民上前。
聚集在城外的災民守了一段時間,見沒人管他們,也就自動的離開了,其實現在城外還是很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