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涵是真的沒想到,離墨辰這個看上去就冷性冷情的男人,竟然對舒青愛的保護是這般的嚴謹。
哪怕自己就是言語上讓她難受,這個男人都可以直接化身為護妻狂魔。
不由得,花槿涵心中拔涼拔涼的,看來自己這個想後來者居上的想法,可以熄滅了。就他們兩人這般的感情,自己恐怕是希望渺茫啊。不過好在剛剛這男人說了,明兒就要回家,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與舒青愛“二人”世界一番啊!
心存幻想的花槿涵,已經開始在心中默默的描繪著沒有離墨辰的美好日子。誰知,一盆涼水直接給他潑了下來。
“花兄,青青一介女流,也不適合在那種地方拋頭露麵的,那裏也離不開人,你還是早點回去。”
離墨辰一臉正色的接過了舒青愛遞給自己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優雅的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淡淡的說到。
“對啊,花槿涵辛苦你了。”
舒青愛夫唱婦隨的附和道,花槿涵無語至極的看著眼前刺眼的夫妻二人,心中將他們罵了一百遍。
“嗬嗬,不急,我小住兩日就回。”
花槿涵還想力爭,可離墨辰怎可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
“過去騎馬還得一日,這樣不是會耽擱幾日,這樣吧,今晚就住在我們家裏,明兒一早我們一起啟程。”
人家都把話說得這般直白了,並且還不顯山露水的當眾宣誓了一下自己的主權說“他們”家了,他花槿涵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是待不下去了。
“那就如離兄說的,叨擾了。”
話落,花槿涵又從袖口掏出一疊的銀票放在了舒青愛的麵前,舒青愛一臉茫然。
“這是京城那邊十幾家店麵的分紅,雖然這邊受了旱災的影響,可京城那邊的生意還是很好的。”
舒青愛眉眼一挑,滿心歡喜的抓起銀票的開始數了起來,數了十幾張後,幹脆又是放下。
“你就告訴我,這是多少吧,我懶得數了。”
花槿涵與離墨辰兩人同時嘴角抽搐了一番,這女人還是不是女人啊,有誰是連銀票都懶得數的啊?
“七十三萬五千兩。”
花槿涵扶額的說到,看到舒青愛眼裏跳著的光芒,心中也是開心。
“嗬嗬,我看等忙過了開鑿河道之事,這店還得多開一些,花槿涵,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舒青愛喜滋滋的將銀票收了起來,便是對著花槿涵一副輕鬆的說到。
離墨辰也沒想到,這小女人的銀子竟然這般容易的就賺來了。而她指使花槿涵做事兒的模樣,怎的就那麼欠收拾呢?
他這個相公難道就是擺設,硬是要另外的男人給他開店。
要說,吃醋的男人都是不講理的,這個時候的舒青愛還不知道,已經將離墨辰給得罪了。
花槿涵被舒青愛這般隨意的指使,似乎還很享受的模樣。而他這個笑嗬嗬的樣子,落在了一旁的離墨辰眼中,怎的看,怎的就是欠打的樣子。
“這個好說,我們倆誰跟誰啊?”
花槿涵似乎感覺到了離墨辰落在自己身上如刀子般的眼神,根本就不在意。還對著舒青愛擠了擠眼睛,舒青愛笑嗬嗬的應下。
要說舒青愛就是個大喇喇的性子,堂屋裏周遭的空氣都下降了那麼多,她都未察覺到自家男人異樣。
好在這樣的氣氛沒次序多久,李春的爹娘就找上了門。
這是成娘子叫自己孩子回去通知了二老來的,舒青愛聽見清幽來報,便是進屋去寫了一張字據,拿起印泥便是去了作坊那邊。
李春的父母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成娘子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二老,二老看著李春呆傻的模樣,當然是傷心難過的。
李母抱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哭泣了一陣後,好在自己的小孫子,乖巧的上前勸慰,傷心的氣氛才好了許多。
“舒娘子,這事兒我兒媳已經說了。這事兒也怨不得你,你就是個大善人,不但幫了那麼多的災民,在為村裏人做了那麼多的事兒,再說了,我小兒給你幹活,這也是拿了工錢的,怎的也不能要你的賠償了。”
李春的父親,背佝僂著,頭發花白。一雙布滿了老繭和皺紋的手,在紅紅的眼眶上抹了一把眼淚,真誠的說到。
成娘子一聽,就急了。
“爹!你說什麼?就算是拿了工錢那又怎樣,那還不是在舒青愛的地盤出的事兒!你不要,我要。以後我可還得養活著一大家子,沒銀子怎麼能行?”
成娘子有些激動,生怕自己這公爹壞了自己的好事。聲嘶力竭的阻止著,一點都沒有身為兒媳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