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玨似乎對京城頗為熟悉,將馬車直接駕到了一條臨近河畔街道邊的客棧門前。
四人下了馬車,客棧的小二立即熱情的迎了上來。
“把馬卸下,好生伺候。”
漢玨直接將馬車丟給了小二,便是與舒青愛他們一起走進了客棧。
舒青愛趁此機會,在河畔邊的街道上望了一眼,整條街幾乎都是客棧和酒樓,他們住的這一家,其實看起了很是普通。
走進客棧,裏麵的陳設卻頗為風雅,就連客棧的大堂內,都有一座落地的浴池,浴池中有一坐兩米多高的假山,顏色各異的錦鯉在浴池中歡快的遊著。水池中,還養了許多水草,也有幾株睡蓮。
大廳中並未有客人,隻有櫃台處,一個中年男子在那兒低頭翻著賬本。見舒青愛他們幾人進來,抬起頭,立即笑臉盈盈。
“幾位,可是住店?”
舒青愛收回輕輕頷首:“先幫我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在準備三間上房。”
男子笑嗬嗬的應下,便是換來了小二帶著他們直往客房而去。
恭喜和漢玨兩人一人一間,舒青愛與清幽一起住,畢竟清幽身上的傷還不能碰水,這樣的天,更得擦洗一下身子,幾人中,也隻有舒青愛能幫她。
現實一番的洗漱,幾人一起用了飯後,各自回到客房休息。
上房幾乎都是為有錢人準備的,所以都是裏外兩間。外間有一個小塌,正是給那些伺候自家主子的下人準備的。
因為幾日的奔波,大家吃了飯後都有一些犯困,舒青愛打算,什麼都不做,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才是正事。
“清幽,你睡裏間去。”
看著清幽坐在小塌上,舒青愛直接說道。
“夫人,不可。”
“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裏麵的床也柔軟一些,休息好了,你的身子才能恢複得快。”
清幽雖然人是心冷的,可她的心早就被舒青愛給柔軟了。舒青愛不似別的主子一般,待她就如姐妹一樣。跟著舒青愛的這段時間,她才真正的體會到,做人的自由和尊嚴。
不是說以前在花家的時候過得不好,隻是花家的人,從未將如舒青愛一般,將他們當做一般平等的人,他們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不過就是他們的附屬品而已。
而舒青愛,卻是將他們當成了家人。不許他們在她麵前自稱奴婢,那些下人所奢望的,舒青愛一直都在給他們。
躊躇了半天,清幽卻是沒有因為睡哪裏與舒青愛繼續,她走到舒青愛的麵前,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夫人,你一直把清幽當做家人,所以清幽有個問題要問你。”
舒青愛還是第一次見清幽這般,過去的清幽,她從未多言,每日都隻做自己要做的事,舒青愛說什麼,她從未反駁。今日的清幽很是反常。
舒青愛溫柔一笑,拉著清幽就在一張八仙桌邊上坐下:“嗬嗬,今日的清幽到是讓我有些意外,你問吧。”
清幽仍舊麵色冷清,但雙眼對上舒青愛的雙眸時,眼中明顯的一抹心疼和擔憂。這一切,都盡收舒青愛的眼底。
“夫人,離大哥是不是就是辰王?”
舒青愛的眼神微眯,發現清幽的眼神中除了對自己的心疼和擔憂意外,到是沒看到白喊其他的東西。
她苦笑的點了點頭:“嗯,你猜的沒錯。”
這事本來早晚她也會知道的,更何況對於清幽,也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