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會由餘副市長親自主持召開一個專項會議,市國土資源局、規劃局對小溝礦和黑河礦當地的村民征地拆遷補償事情一直在加緊研討,不佳時日就會達成一致,向煤礦所在的神府縣政府和白水鎮政府出台相關的征地拆遷補償標準和相關措施。
任蘭自打中標了小溝礦開采權後,最近一直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時間約趙得三了。而趙得三呢,被下放到後勤處去也覺得沒臉見任蘭了,兩人已經差不多一個禮拜沒聯係了。
趙得三一直不主動聯係任蘭,還是想試探一下看任蘭這個女人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經過這幾天,趙得三自己覺得任蘭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他也隻不過是這個女人的一個工具罷了,過了新鮮期,就沒那麼熱情了。
殊不知,任蘭也抱著和他同樣的想法,雖然忙碌,但每晚任蘭總會睡覺前拿起電話等趙得三的消息,熬過了一個禮拜了,實在想這個家夥了,終於給他撥去了電話。
趙得三正坐在自己家裏的電腦前回味自己拍的那些傑作,看著文倩和張曉燕被那王八蛋在休息室裏玩弄,他是既感覺憤怒不平,又感覺真是帶勁刺激,看著這兩個和自己朝夕相見在同一個單位工作的姑娘正在電腦裏痛苦的樣子,氣的氣血翻滾,恨不得直接把王八蛋從電腦裏揪住來暴打一頓。
出於私心,也是出於保護這些女孩,他發下毒誓,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王八蛋拉下馬,為民除害。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得更晚一些,在八樓的二路公車……就在這個時候,趙德三的手機響了起來。
趙得三此時正在火山噴發之際,根本無暇接電話,一直等他渾身一個顫抖後,才勾手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未接電話,是任蘭打來的。
他頓時有點懊悔沒接上電話,覺得任蘭能打電話來,說明心裏還有自己的一點位置的,於是又給任蘭回了電話過去。
“三兒,怎麼不接電話啊?”任蘭一接通電話就問他,“是不是在幹什麼不方便接電話的事啊?最近把我給忘了,一個禮拜了,也沒給我來個電話什麼的。”
“哪裏啊,到是蘭姐你最近好像不記得我了吧?”趙得三輕笑一聲反問。
“我啊,我最近忙著準備煤礦的事情啊,忙的焦頭爛額的,根本抽不出時間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麼,連個信息也不給姐發一條!”任蘭有點埋怨的說,覺得趙得三也許是有了新歡,忘了她這個舊愛。
趙得三苦悶的笑了一聲:“我最近命背,不好意思聯係你。”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曙光,讓王純清那個狗東西,直接把光源給堵上了,差點氣死趙德三。
電話裏任蘭的語氣充滿疑惑:“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啊?”
趙得三從椅子上站起來,提了一腳桌子,唉聲歎氣說:“被王純清那個王八蛋給下放到後勤處去了,他奶奶的!”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他就來氣,要不是為了照顧張曉燕和文倩,他真打算把電腦上這些精彩畫麵發到網上去,將王純清給搞臭呢!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調開你啊?”電話裏任蘭的語氣急促,很是驚訝不解。
“誰知道呢!可能是覺得我在他身邊礙事吧,也有可能是猜疑到我將那些機密文件給你泄露了。”趙得三重重坐下來,將壓抑在心裏這苦悶說給了任蘭。
本來他是不打算說給她的,但壓著實在有點不舒服,一吐為快算了。
“……三兒……對不起……為了幫姐連累了你自己。”任蘭的語氣頓時有點柔弱,自責起來,“要不你辭職吧,來姐公司,給你安排一個好職位,怎麼樣?”
”算了吧,我去你的公司,我也幹不了什麼,再說,我不想影響你。”
趙得三愣神想了一下,笑著拒絕了,他一聯想到他爸,感覺現在這社會有錢不如有權,哪怕你掙再多錢,有朝一日也有可能被手握權力的人幹掉!他下了決心,在煤資局一定要混出個人模狗樣來,首先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王純清這老家夥!
“得三,最近有時間約個時間和姐見個麵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我很想你。”任蘭的語氣溫柔中帶著期待,這種想念,一部分來自寂寞的心靈,另一部分來自空虛的身體。
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獨身女人來說,找到了一份自認為值得依靠的感情和一個值得訴說心聲的人,一個禮拜,是一個很長的期限,那這是一種極度的煎熬。
趙得三也很想見見任蘭,一個禮拜沒見,現在接到她的電話,聽見這溫柔如水的聲線,勾起了他心裏的苦悶。
他真想和蘭姐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來個不醉不休,向他訴說一下自己的心聲。
但今天時間太晚了,如果叫她來了,兩個人一折騰就會天亮,所以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那好吧,星期天有空來我家裏吧。”趙得三想想說,在自己家裏他最放心,又沒人打擾,兩人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