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空來省裏了給我打電話就是了。”趙得三輕笑著說,“我先走了。”說完就轉身抱著紙箱子走出了辦公室。剩下蘇靜一個人站在那裏,癡癡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窗口,心裏一時間莫名的悸動,奇怪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哭了一樣。
趙德三辭職的消息自從上午張總在她辦公室臨時召開了一個領導班子會議後,就火速在單位成了人們的談資。
從二樓下來,迎麵碰上了張曉燕,她輕蔑的笑著,帶著挖苦的語氣說:“劉科長,這是要走了啊?真想不明白,你這麼有前途的一個人怎麼會想到辭職呢。”
聽見她帶刺的話,趙得三一點也不感到生氣,反倒是自嘲的苦笑著說:“哎!誰叫我能力有限呢,我倒是看好小張同誌你啊,你看你多受咱們王總長賞識呢,好好幹,前途一定大大的有哦。”
趙得三的話一時衝的張曉燕氣白了臉,一雙丹鳳眼瞪著他,氣呼呼地說了一個“你”字,不知道該怎麼反擊他了。
見她氣呼呼的樣子,趙得三又將嘴湊過去在她耳邊鬼笑著耳語道:“我走了對你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以後你和王總長可以盡情的在休息室裏談工作了,沒人會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張曉燕已經被他給反擊的啞口了,他又來了這麼一句令她坐立不安的話,讓她一時氣的麵紅耳赤,才想起他手裏還有自己和王總長在他休息室幹那事的視頻。
張曉燕狠狠的瞪了趙德三一眼,氣得飽滿一聳一聳。一時半會又無從反駁,本來是想借機挖苦一下他的,沒想到被他羞辱了,真是有種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感覺。
看她氣急敗壞又無法反駁的樣子,趙得三得意洋洋的詭笑著轉身抱著箱子走出了辦公樓。
身後的張曉燕這才衝著他遠去的脊背氣急敗壞的罵道:“無恥!”,狠狠跺了兩下腳,甩著胳膊心情極其不悅的返回了綜合辦公室。
趙得三從辦公樓出來,抱著箱子走到了前院,停下腳步環顧了一圈,在院子裏沒發現白玲的身影。
她不是剛才還說在前院等他嗎?人呢?
算了,既然人不在,他就打算先回去,雖然說已經辭職了,但還是不想看見那些人用看笑話的目光看他,畢竟抱著箱子站在院子裏的樣子不好看,索性就不等她了,直接出去打了車回家。
回到家裏將箱子放下來,趙得三洗了一個澡,回到臥室躺下來,不僅沒有因為失去了一份好工作而感到失落,反而感覺一身輕鬆,有種解脫的感覺。
雖然沒有什麼遺憾的,但人懷舊的本性還是讓他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起這幾年在煤資局工作的一些片段,他從一個初涉事業單位的職場新人,憑借善於察言觀色的機靈頭腦很快贏得領導賞識,一路青雲直上,成為榆陽市煤資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領導班子成員。
在鐵腕副市長餘引良主持榆陽市煤炭產業工作的那兩年來更是在煤資局混的魚如得水,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在煤炭改製工作中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將任蘭的新茂礦業一路帶到了一個新的高鋒,使她成為現在唯一和林大發旗鼓相當的煤老板。
雖說在這幾年時間裏,他也因為一時的邪念使用一些下流手段來占有了不少絕色美人,但並沒有幹什麼對不起普通百姓的事情,反而還是想著一心為民,而且說服過任蘭幫助神府縣白水鎮建了一所希望小學,讓她積極投身一些公益事業。
回想在榆陽煤資局的這幾年,趙得三一點也不覺得虧,他感覺自己也算是值了。
雖然輝煌的時間很短,馬上去了省建委後又要重新開始,麵對新的挑戰,他天生有一種積極進取的精神,加上現在身後有蘇晴撐腰,對自己人生新的征程還是相當期待的。
“滴滴滴”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將他從回憶中拉回來,撐起身子,拿起手機一看,是白玲打來的,就連忙接上電話,有點埋怨地問她:“白姐,你在哪呢?我剛才在院子裏找了一圈沒見你人。”
麵對趙得三略帶怨氣的質問,白玲小聲說:“小趙,你別生氣,等我來了再給你說好麼?”
“那行,等你來了再說吧。”趙得三緩和了語氣道。
“嗯,那你把你住的地方給我發信息說一下好嗎?我……我不知道地方。”就要去他家裏了,白玲心裏有些期待,同時又有些緊張,知道一旦去了趙得三家裏,免不了兩個人又會忍耐不住親熱一番的。
“那行,白姐,我給你發個信息,你直接打出租車過來吧。”趙得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