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這樣的回答,趙得三就放心了。
轉身回到房間,爬上窗去,靠在窗頭點了支煙,準備抽完這支煙美美的睡上一覺。
明天或是後天就收拾東西直接動身前往西京,畢竟這邊的工作實屬無奈迫不得已全身而退了。省裏千辛萬苦鋪好的路子千萬不敢耽誤,萬一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對趙德三來說這幾年光陰就白白浪費了。
就在趙德三剛點上煙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抓起來一看,是蘇晴打來的。
來的還真是時候。
趙德三一邊暗自慶幸的想,一邊按了綠色的接聽鍵,接通了電話,使出了自己的一貫做法,甜言蜜語的叫了聲蘇姐。
電話裏蘇晴疲憊地說:“德三,手續辦得怎麼樣了?”
“剛剛好,今天下午剛把檔案提出來了。”趙德三連忙說,“是不是建委要麵試了?”
蘇晴輕笑著說:“不是,姐就問你一下,就怕你檔案提不出來的話就給姐說一聲,我給榆陽市人事上的打個招呼。”
“哦,提出來了,蘇姐謝謝你百忙之中還這麼操心我的事兒。”他口蜜心腹地說著,心想早知道就直接給她說了,還用得著為了順利離開這兩天在單位這麼摧眉折腰的嘛。
“那就好。”蘇靜放心的笑了笑。
“蘇姐現在幹嗎呢?”他輕笑著問。
“沒幹什麼,剛從外麵回來,喝了點酒,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的事情。”
難怪蘇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原來是喝酒了,“哦,蘇姐,我想你了。”他借機又用密語攻擊起了蘇晴寂寞的內心世界。
年近五十歲的蘇晴自從好多年前與男人離婚後就一直過著單身生活,雖然為了能夠一直往上走,也曾將自己的身體“有償貢獻”給過不少人,多年後終於坐到了現在這個位子上,但內心卻一直缺少愛的滋潤,。
趙德三的出現讓她感覺生活才不那麼枯燥了,他的一句我想你讓微微酒醉的她感覺心裏暖融融,更是感到寂寞難耐,仰躺在軟軟的席夢思窗上有些醉呼呼的輕盈一笑,說:“姐也想你,你辦完事了快點來省裏,姐需要你。”
“那……那我明天就過去吧。”趙得三說,建委還沒通知麵試,他怕萬一麵試時間提前了,自己過去的晚會讓蘇晴的麵子上過不去了。
“嗯,你快點過來,姐現在特別想你。”蘇晴東倒西歪的躺在窗上對著電話喘著氣,訴說著內心的寂寞。
已經沾染了趙得三身上的男人氣息的別墅裏這會就隻有她一個人,聽著他的聲音回想著他住在這裏的那幾天時間裏,她才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
從電話裏趙得三聽出來蘇晴有些異樣,明銳的察覺出酒後的她此刻肯定處於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寂寞中,便笑著說:“蘇姐,你想我什麼呀?”
趙德三笑聲對蘇晴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逗,她醉呼呼的笑著說:“小趙,你真壞,你是明知故問嘛,姐現在特別想見你,想和你在一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趙得三的嘴角浮起一絲得意洋洋的笑,對著電話奉承地說:“蘇姐,我現在也好想你。”
“那你過來,姐喝了點酒,任由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蘇晴感覺自己的身子骨綿軟無力,連高跟鞋也沒脫就四平八叉的仰麵躺下來,電話也懶得拿在手裏,而是丟在耳邊按開了話筒。
趙德三對酒後那種特別想發泄的感受有著深切的體會,知道蘇晴現在肯定很難受。
為了討好蘇晴,趙德三盡情施展自己的口才,躺在窗上,抽著煙,和蘇晴煲電話粥。
聽著蘇晴溫柔的聲音,輕柔的笑聲,趙德三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總是有一種錯覺,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可是他卻十分肯定,在認識蘇晴之前,他們從未有過任何的接觸。
這也許就是緣分吧,緣分這種東西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正如自己和任蘭,在網上聊了一年,從未見麵。誰知剛視頻過後的第二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在王純清辦公室裏再次遇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種事情,隻能用緣分來解釋。
不知不覺,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天,時間已經很晚,趙德三困乏無比,說道,“好了,晴兒,早點睡吧,我明天就過來了。”
蘇晴也有些困了,笑道,“好的,德三,我等你,晚安。”
“晴兒,晚安。”
將蘇晴擺平後,趙得三也累的夠嗆,對著電話又連哄帶騙的讓她掛了電話,靠在窗頭,長出短氣了好一陣子才躺下來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