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呢。”情急之下趙得三有些結巴著應著,迅速將這十萬塊錢分雙手捏著背到了身後,連忙轉過身來,蘇姐就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在臥室裏幹什麼呢?”蘇晴見他有些慌張的樣子於是這樣問。
“沒……沒幹什麼,在等蘇姐你回來呢。”趙得三感覺背後都浸出了冷汗,迫使自己故作沉著冷靜,笑嗬嗬地說,背在身後的兩隻手裏此刻仿佛拿著的不是十萬塊錢,而是兩隻燙手的山芋,搞的心裏忐忑不安極了。
“累死了,姐去洗個澡。”好在蘇晴晚上去應酬,被張副秘書長和他的舊部敬了不少酒,這麼渾身燥熱,出了一身臭汗,急著想洗個澡輕鬆一下,就也沒多想,轉過身直接朝衛生間而去了。
趙得三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嚇壞他了,幸虧她沒起什麼疑心,萬一一下子直接走上前來看到他手裏的錢,肯定會追問到底。
鬆了一口氣,目送著她扭擺著身姿走進了衛生間,趙得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將這十萬塊錢塞進了公文包裏,將皮包拿在手裏在臥室裏轉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隱秘的蘇姐一般情況不會去查看的地方,塞了進去。
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重重的坐下去靠在chuang頭,從兜裏抹了一支煙出來叼進嘴裏點上吞雲吐霧起來。
照例等蘇晴洗完澡裹著一條小浴巾隻遮住一點點身上敏銳的地方來到臥室後,趙得三就主動壞笑著撲上去例行公事交了差。
今晚的蘇晴由於喝了不少酒,在chuang上表現的更加風筋媚骨。
今晚一過,他就得想著明天怎麼找機會去醫院找趙雪,將錢拿給她。
在他的心裏,趙雪是他所見過的最為讓人心動的姑娘,尤其是她還是警察的那會,身上散發出來的正義感和不屈不撓的精神讓他很賞識。
對於她那種感覺不是疑似愛,而是真正的愛。隻是他現在不敢確定,自己將來能否與她走到一起,畢竟自己才來省裏發展,還處於政 界的最底層,這與自己的理想相去十萬八千裏,如何才能走上一條飛黃騰達的捷徑,綜合在榆陽市煤資局的仕途經驗,隻有借位手握大權的權貴,而這個人無疑就是身為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蘇姐,他為她流盡了自己的汗水,在建委如果有提幹的機會時相信蘇姐也會考慮為他走動一下,幫他升遷的。
洗完澡回來蘇晴的酒勁基本上過去了,由於次日是禮拜天不用去單位,所以蘇晴一點睡意也沒有,光溜溜的躺在他懷裏,顯得很小女人的依偎著他聊天。
話題轉移到了被省紀委調查的藍處長的前夫方軍身上,蘇晴說:“沒想到這次省裏還動真格了,今天早上把方軍從家裏帶走後,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他行賄受賄的事實,好像他也沒收多少錢,我看他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個領導,人家是有人有意想整倒他,要不然就他收的那點錢哪個領導敢說自己沒收過,被人家給舉報,倒黴。”
趙得三對官場這些負麵消息很是撓有興致,也算是借機想學點官場為人處世的方式,以免自己重蹈覆轍,就很感興趣地問她:“那個方軍收了人家多少錢?”
一說到這個,蘇晴就感覺有些好笑,嗬嗬地說:“其實也沒多少錢,晚上聽張副秘書長說紀委初步查明是收了十幾萬而已。”
“的確不多。”趙得三說,就拿他這個處在官場底層的人物,張加印都會想盡辦法給他送那麼多錢,更別說其他手裏權力比自己大很多的高層領導了。
就拿鄭禿驢那個層次的官來說,一年收個幾百萬的禮還算少的了。
那些被紀委查處的人,哪個不是行賄受賄上千萬,到最後還不隻是判個十幾二十年,所以趙得三覺得這個方軍一方麵怪他的本事不夠大,二來肯定是像蘇姐說的,得罪了哪個領導,要不然都是同一條道上的人,誰會閑的蛋疼去舉報他啊。
“那真的說不定是得罪人了。”
“肯定是得罪人啦,要不然誰會舉報他啊。”蘇晴肯定地說。
“那依蘇姐您看,會是誰舉報的他啊?”趙得三隨便問道,隻是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一點。
蘇晴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姐怎麼會知道這個,人家是匿名舉報,怎麼可能讓你知道呢,反正肯定是官場中的人。”
趙得三噢了一聲,突然想到蘇姐說這個方軍是藍處長的前夫,心想會不會城池受損殃及池魚啊?於是就說:“蘇姐,你說方軍被紀委調查了,那我們藍處長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蘇晴不假思索地說:“他們不都離婚了嗎,應該不會的,再說方軍就受賄了那點錢,也犯不著紀委那麼大動幹戈。不過從這次紀委這麼嚴肅的辦事來看,省委相關領導對開展這次幹部黨員作風紀律廉政建設相當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