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聽罷笑嗬嗬說:“哦,這個事情我知道,有勞馬副主任你操心啦,我也有這個想法呢,既然馬副主任一直替我給我表弟操著這個心,那就有勞馬副主任了,等我今天有空再抽時間給老鄭打個電話說一聲。”
“那蘇部長,一會我去找鄭主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讓把去黨校培訓這個名額給小趙。”馬德邦笑嗬嗬說。
“那行,有勞馬副主任你了,是這樣,我手頭還有點事,有機會再聊吧。”蘇晴正忙著,就不想多浪費時間了,正欲掛電話的時候馬德邦焦急的說:“蘇部長,我想問您個事。”
蘇晴都快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了,於是又重新放在耳邊,問:“什麼事,馬副主任你說吧。”
“蘇部長,我想……我想問一下,咱們組織上有沒有……有沒有建委人事調動方麵的消息?”馬德邦吞吞吐吐地說,為了想扶正,暗地裏也做了不少工作,怎奈鄭禿驢畢竟是一把手,與省上的交往更加密切。
身為建委的黨組書記和主任,鄭禿驢的帥位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為在中國官場,一般行政單位的一把手如果不犯什麼特別嚴重的錯誤,組織上輕易不會調動的。
蘇晴一聽,不免嗬嗬的笑了起來說:“馬副主任,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呢?暫時你們建委不會有什麼人事調動的。”
“哦,沒什麼,那蘇部長您忙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掛了電話後馬德邦就有些失落,看來還得加把勁,好好巴結一下蘇晴,到時候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給她一說,憑她是堂堂省委組織部部長,調動一兩個人還不易如反掌。
坐在椅子上有些失落的抽了一支煙,馬德邦又起身去找鄭禿驢了。這次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已經虛掩著了,裏麵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馬德邦知道韓蕊和這老家夥偷完情已經走了。
於是就敲了幾下門,推開了門。
鄭禿驢在辦公室裏和韓蕊見了一次,將她打發走,才拿起省委發來的文仔細的看了起來。聽見門推開了,就抬起了頭一看,發現是馬德邦,便笑嗬嗬說:“喲,老馬來啦,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鄭主任,你看到文件了沒有?省裏讓咱們單位派個人去黨校學習。”馬德邦一邊走進來一邊說。
“這不正在看嘛。”鄭禿驢將手裏正在閱讀的紅頭文件晃了晃說,“老馬你倒是消息很靈通的嘛。”
“哪裏呀,這文件昨天就發來了,鄭主任你昨天不在嘛,所以我就沒敢做什麼批示,想等你過來了研究一下,看派誰去合適一點。”馬德邦在沙發上坐下來說。
鄭禿驢將手裏的文件放下來,靠在椅子上撓有興致地說:“我剛看了一下文件,我覺得這個機會倒是很難得的,文件上指明說必須要沒有在黨校培訓過的,偏向參加工作時間不長的年輕同誌。老馬,依你看派誰去合適一些?”
“文件我也看了一下,確實是讓年輕同誌去的,不過咱們單位的年輕同誌比較多,這個問題還得好好研究一下,鄭主任您覺得誰合適一點?”馬德邦說。
鄭禿驢若有思索的靠在沙發上考慮了片刻說:“咱們單位的年輕同誌的確不少,讓我說的話把這個機會給今年新來的同誌比較合適一點,老馬你說呢?”
馬德邦以為自己的想法與鄭禿驢不謀而合,就立刻笑嗬嗬點頭說:“是是,我也覺得把機會給今年新來的同誌比較好一點,我覺得小趙就廷合適的,工作能力又出色,人也機靈。鄭主任你看讓小趙去怎麼樣?”
鄭禿驢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動聲色的嗬嗬說:“今年新來的同誌可不止小趙一個啊,這個問題得仔細研究一下,不能這麼倉促的就做決定,咱們作為領導,要給下麵的人負責嘛。”
“鄭主任你說的是。”馬德邦意識到這個老家夥好像不怎麼願意讓趙得三去黨校培訓,這才想到鄭禿驢的女兒鄭茹也是今年進的單位。
今年進單位工作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他幾個自己也沒什麼印象,而且從平時工作中來看,鄭禿驢一直很器重趙得三的,對其他幾個新來的倒是不怎麼關心,隻是這幾天好像感覺到他對趙得三明顯不如一開始那麼熱情了。
馬德邦就意識到這老家夥肯定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鄭茹去黨校學習,所以也就不說什麼了。
“黨校開課到一個禮拜以後了,這個事也不急,咱們再慢慢研究。”鄭禿驢見馬德邦不說話了,就給了他個台階下,笑嗬嗬的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