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鄭禿驢不肯光明正大的直接收下那些錢,張加印他們才懶得一晚上累的跟馬一樣還要陪著笑臉和他打麻將給他放胡。這會錢差不多都“輸”給他了,也的確是腰酸背痛人困馬乏了,就看了一眼手腕的百達翡麗,說:“都五點了,人累的說不了了,那就走吧。”
“嗯。”林大發點點頭。
“老鄭,給你開間房就在這休息吧,一晚上沒睡,我怕你開車不安全。”張加印顯得很關心地說。
老禿驢贏了這麼錢,出於安全起見,就說:“算啦,我還是回去睡吧,稍微休息一下還得去單位。”
“那行,那走吧。”\t
於是一幫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將鄭禿驢擁簇著走出了君悅酒店,一直將他恭恭敬敬的送上了車。
貓入車內,鄭禿驢打下車窗探出頭來笑嗬嗬地給林大發和張加印揮了揮手說:“行了,老林、老張,你們也上車回去休息吧,打了一晚上麻將,累壞了。”說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站在張加印後麵的張慧,對他的這個已為人女人的大女兒甚是有興趣。
張慧也是個生性放蕩的女人,雖然已為人婦,但骨子裏還是很放蕩不羈。看見鄭禿驢總是有意無意的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站在張加印身後的張慧就輕輕眨了一下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嘴角泛起一抹媚笑。那風情萬種神態嬌媚的樣子令鄭禿驢有些陶醉。
“好了,鄭主任你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張加印說道。
林大發笑嗬嗬的揮了揮手說:“鄭主任再見。”
寒暄幾句,鄭禿驢將車窗升上去,發動了車子離開了。目送著他走了,張家一家人才讓司機將車開過來鑽進了那輛價值六百多萬的賓利車裏,而林大發則坐上了那輛奔馳,兩輛車朝不同方向駛去,各自回家了。
鄭禿驢將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上鼓鼓的公文包,就將車停在了路邊,拿過包將裏麵亂糟糟塞著的“紅太陽”倒在副駕駛位上,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數手快抽筋了才數完,足足四十五萬。
鄭禿驢其實心裏也明白牌局上張加印和林大發是有意輸錢給自己,要不張加印的老婆每局都偷看自己的牌,觀察自己需要什麼牌,就給張加印暗示。雖然都是錢,但通過不同的途徑拿到手,承擔的責任就有所不同,要是光明正大的就收下,一方麵由於都是熟人,麵子上有點說不過去,一方麵就是怕有人看見。
在麻將桌上即便知道是他們主動輸錢,就算被人看見也無可厚非,自己也可以“贏”的心安理得。
數完錢,整整齊齊的裝進了皮包裏,鄭禿驢心情愉快極了,開車滿載而歸的回家去了。
一早到了單位,趙得三一直把昨晚藍處長的事情放在心上,經過藍處長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特意上前去擰了一下門把,發現門還鎖著,趙得三就有些擔心起來了。
藍處長可是每天早上都很準時來上班的啊,怎麼今天早上都到了上班時間了辦公室門還鎖著?該不會是昨晚經不住那老禿驢的威脅“送貨上門”去了?
藍處長也這麼賤嗎?趙得三心想,像她那樣性格孤傲的女人,應該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鄭禿驢給控製住成為他的玩物吧?正在想著,肩上被人拍了一把,趙得三猛地一顫,回頭一看是夏劍。
“小趙,站在這幹什麼呢?”夏劍問。
“沒……沒什麼,剛過來,準備進辦公室呢。”趙得三笑嗬嗬說。
夏劍摟住他鬼笑著湊過來問:“你是不是想去黨校培訓?來找藍處長走後門。”
“夏哥你開什麼玩笑呢,我要是真要想去黨校培訓,還用找藍處長來走後門?”趙得三歪著腦袋說。
“小趙,我實話,這次機會對你沒什麼用的,你剛來還沒什麼工作經驗,對你沒什麼幫助的。”夏劍說。
趙得三斜睨了他一眼,半開玩笑的在他的xiong口輕輕捶了一下說:“我知道夏哥你想去嘛,你放心吧,我不和你爭,看領導怎麼安排就是了。”
夏劍聽趙得三這樣說,就狡詐的笑著說:“也是,這也得看領導怎麼安排了。”
正說著,夏劍突然聽見身後走廊裏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扭頭一看,見是藍處長陰冷著一張臉走過來了,就一邊小聲耳語:“藍處長來了。”一邊悻悻的溜進了辦公室去了。
趙得三因為知道了藍處長的秘密,所以對她已經沒有向以前那樣一看見就敬畏的要退避三舍了。轉過身去麵帶笑容的看著藍處長,她的嘴角微微閃過了一抹溫馨的笑容,雖然對他的態度較之以前溫和了許多,但冷傲的性格讓她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讓人感覺到難以靠近的冰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