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趙還願意請我吃飯麼?我心裏很難受……為什麼他要那麼對我?”藍眉苦澀的說著又流下了兩行清淚,看上去委屈極了。
趙得三憐香惜玉的拿出一張紙巾遞過去安慰說:“藍處長您別快別哭了,我最不願意看見您哭了,我肯定願意請你吃飯啊,去‘天人一’怎麼樣?”
趙得三覺得天人一的環境比較好,又兩人的小包間,很適合聊天談心。
藍眉微微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於是就開車直接前往“天人一”。
在車上趙得三也沒多問剛才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迷惑她怎麼會下班後還去鄭禿驢的辦公室,那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一直到了“天人一”,趙得三帶著藍處長在二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隱蔽位置麵對麵坐下來,服務員拿了菜單來,他將菜單推給她說:“藍處長,你點吧,喜歡吃什麼隨便。”
藍眉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將菜單推給他說:“你來吧。”
一番推來置去,趙得三隨便點了幾道菜,藍眉勸阻說:“小趙,夠了,兩個人吃足夠了。”趙得三沒想到藍處長原來很節約,和平時看上去身上散發著高貴氣質顯得有點冷傲的女上司有點判若兩人。
於是趙得三就將菜單放下來,吩咐服務員上菜,這時候藍眉抬起臉,目光看上去柔弱中帶著淚水,很是委屈,臉上還帶著斑斑淚痕,嘴角微微蠕動了幾下,聲音發瑟說:“小趙,能……能陪我喝點酒嗎?我心裏好難受,好不舒服。”
喝酒?
倒是和藍處長還沒真正意義上單獨喝過酒,這正合心意,求之不得呢,心裏暗自竊喜的想著,點點頭顯得很身同感受地說:“可以,隻要藍處長你願意,我陪您喝多少都可以。”說著就扭頭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年輕的女服務員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語氣很禮貌。
趙得三看了她一眼,征求藍處長問:“藍處長,喝點什麼酒?白酒、啤酒還是紅酒?”
因為此時已時值晚秋,七八點鍾空氣的溫度就逐漸開始下降,這會坐在靠窗的位置就已經感到有些冷,藍眉就說:“白酒吧。”
她感覺心裏太難受,太屈辱了,這些委屈壓在心裏一直無處釋放,在單位和她關係靠的最近的目前就是趙得三了,也隻有他知道自己被鄭禿驢下藥迷的事,這些委屈無人傾訴,隻能與他訴說。\t
“那……”趙得三思索了片刻說,“來一瓶西風六年吧。”畢竟他來建委上班時間也不長,現在地位低下,工資也不高,所以自己掏錢吃飯,太貴的酒不舍得喝。
“好的,先生您稍等。”服務員甜蜜的笑著,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就拿了一瓶西鳳六年上來,恭敬的給他和藍眉每人在高腳杯裏倒了半杯才退下去了。
酒倒了後藍眉就默默一個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立刻嗆得咳嗽了兩聲,臉都憋紅了。
“藍處長您慢點喝。”趙得三關心地說,遞了一張紙巾過去讓她擦嘴。
很快菜就上齊了,兩人一邊吃菜一邊舉杯對酌,高腳杯很大,半杯酒足足有二兩,第一杯喝完後藍眉的麵色就微微紅潤了起來,加上臉上的淚痕和失魂落魄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委屈極了。
“藍處長,您從辦公室出去後怎麼沒下樓,怎麼會去鄭禿驢的辦公室?”趙得三隻想讓她解答這個疑問,也沒多想什麼,就把私底下稱呼鄭良玉的外號直接喊了出來。藍眉一聽見他說到“鄭禿驢”三個字是忍不住撲哧一聲抿嘴笑了,烏黑的眸子也明亮了起來。
“藍處長,你……你笑什麼?”趙得三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心想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你……你怎麼把他叫鄭禿驢呢?”藍眉放下手,嘴角還泛著淺淺的笑容,看上去心情也好了起來。
原來是笑這個,趙得三便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那畜生的頭上本來就從草不生是個禿驢嘛。”
藍眉嘴角淺淺的笑容逐漸的收了起來,神色又顯得落寞起來,低著頭,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委屈至極,看了一下喝完酒的空杯子,伸手準備拿酒瓶的時候趙得三連忙一邊說:“藍處長,我來。”
一邊伸手抓起酒瓶給她倒了半杯酒,看著她心情很差的端起酒又抿了一口。趙得三心想今晚要是藍處長這樣喝下去的話非醉掉不可。
趙得三有些想入非非起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癡呆呆的,一副很欠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