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輛車迎麵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裏麵的蘭姐,穿著一件白色風衣,剪著時髦的齊肩短發,好像是逆生長一樣,比前兩年不僅看上去一點都沒老,反而愈發顯得年輕靚麗了,就像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一樣,身上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一邊開車一邊和副駕駛上的男人又說又笑,看得出來關係很密切。
趙得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奧迪車,隨著擦肩而過而一點一點扭頭,直到任蘭的車遠去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因為急著要去醫院裏見趙雪,加上對任蘭產生了一種很厭惡的感覺,準備想掏出手機給任蘭打個電話的時候剛撥了號碼,遲疑了片刻又將手機裝起來了。
原來趙得三看的沒錯,車是任蘭的車,裏麵開車的短發女人也的確是任蘭,至於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是原榆陽市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多年前任蘭剛畢業分到市委辦公室時被劉建國強行占有,在他的幫助下,任蘭從市委辦公室離職後就順風順水的進了煤炭行業。
這次來西京市,一部分原因是最近幾個月一直忙於談給幾個大型火電廠供煤的生意而疏於和女兒婷婷聯係,來西京市看看她;另一部分原因就是順便來考察一下西京市的房地產行業,準備擇機緊步林家後塵,也來西京搞房地產開發。
昨天和女兒婷婷呆了一整天,晚飯前婷婷的男朋友給婷婷打電話,婷婷借故離開了,任蘭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裏坐了一會,考慮到如果要來西京涉足房地產行業,就必須先打通這個城市與房地產開發相關的各部門領導的關係。要想打通這些關係,就必須有一個引路人。
在酒店房間裏想著這件事,就突然想到了在河西省第十一屆人大常委會二十六次會議上被從榆陽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提拔任命為西京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的劉建國。
於是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了他在榆陽時用的那個手機號,不過還好,這些政 府 領 導一般情況為了保持裙帶關係聯係,不會輕易隨著調換工作地點就隨意更換手機號,所以電話就打通了。
任蘭自從在煤炭生意上逐漸做的風生水起後就和劉建國的聯係少了起來,在後來靠上主抓煤炭行業的副市長於海平後基本上就不怎麼和劉建國聯係了。
劉建國也在清理手機通訊錄時將這個曾經被自己占有過的女部下的號碼給刪除掉了,接到這個陌生手機號是他並不知道是任蘭,而且正在和市委一幫比自己級別稍微低一些的領導喝酒,靠在椅子上吸著煙,擺著官架提高嗓門問:“你哪位啊?”
聽見劉建國的嗓門,任蘭就笑盈盈的用嬌嗔的語氣說:“劉主任,知道我是誰不?”
“你……你是哪位啊?”一聽對方是個聲音很嬌嗔的女人,五十歲的劉建國就來了興致,立刻笑嗬嗬說。
“劉主任猜一下嘛。”任蘭作為曾經被他占有過自己身體的舊部,知道這個人好se,語氣就故意很嬌嗔。
“小王嘛,夢巴黎的小王嘛。”劉建國笑嗬嗬說,夢巴黎是西京市一家高檔洗浴中心,小王是裏麵的金牌花旦,劉建國每次去夢巴黎洗澡都會不厭其煩的點小王為他服務。
“什麼小王呀,是我,任蘭,小任啊。”任蘭嬌嗔的語氣中帶著埋怨自報家門說。
劉建國立刻驚喜地說:“是任蘭啊,你……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啦?聽說你在榆陽的煤炭生意做的很火爆啊,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呀?”
“這麼長時間沒和劉主任你聯係了,這不來了西京嘛,就給您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不知道劉主任晚上有沒有時間抽空一起吃個飯,和我這個舊部見個麵敘敘舊啊。”任蘭笑盈盈地說。
劉建國這時候正在和市委辦公室的人在喝酒,和一幫大男人喝酒自然沒有和漂亮女人一起喝酒有滋味了,於是就立刻笑嗬嗬說:“有啊,當然有嘛,就算沒有,任蘭你來西京市了,說什麼我也得見一下你嘛,你說個地方吧,我一會就過去。”
任蘭對西京吃飯的地方不怎麼熟,就嫵媚的笑著說:“還是劉主任你說吧,我對西京不太熟悉,你說個地方,我這就過去。”
“那你……你就來海天酒樓吧。”劉建國此時就在海天酒樓裏喝酒著,也不想再找什麼地方,想了片刻就直接說道。
“那行,那劉主任一會見麵咱們慢慢聊啊。”任蘭笑盈盈地說,掛了電話後就直接打開導航,在導航引導下朝著海天酒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