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夏劍揉著鬢角叫了她一聲。
阿芳這才回過神,有些驚慌的從chuang上坐起來,又淺笑著說:“老公你醒啦。”
“嗯,鄭主任呢?”夏劍問的時候看了一眼chuang頭櫃下的垃圾簍,見裏麵堆滿了一團一團的衛生紙,空氣裏還飄散著濃濃的腥味。
阿芳說:“人家鄭主任看你喝醉了,就走了。”
夏劍心裏明白發生了什麼,哦了一聲,不經意間看見老婆的另一隻雪峰上又印了一小塊吻痕,就顯得很驚訝的坐在chuang邊看著她的說:“老婆,你的身上怎麼又紅了一大片啊?是不是chuang不幹淨有蟲子啊?”
這樣一說阿芳立刻就有了台階下,顯得很迷惑地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覺有點癢,撓成這樣了。”
夏劍哦了一聲,感覺頭還疼得厲害,倒在chuang上又開始睡了。
鄭禿驢這幾日通過官場交往百試不爽的財色手段拉近了和李長平與人事廳朱廳長的關係,作為禮尚往來,此二人也算是有誠信,答應幫鄭禿驢盡量擺平那件事。二人下午回到單位後就開始行動,給蘇晴教訓鄭禿驢無形中產生了一定的阻力。
如果沒有這兩個人暗中扶持鄭禿驢,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想要搞定一個鄭禿驢,說困難其實也簡單。
但是這兩個人暗中給她的行動形成了一定的阻力,特別是從組織上的製度和人事上的規定來說,蘇晴的確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鏟除他。
要從組織的人事關係上來鏟除鄭禿驢,蘇晴就必須和人事廳處理好關係,但是當她再向朱廳長闡明自己的意圖時,朱廳長的態度就有些模棱兩可,透露出來鄭禿驢的人事關係不太好調動。
這些年鄭禿驢通過與各房地產老板的親密關係的確讓西京市的城市建設在短時間內就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而且有了李長平的暗中行動,組織部內部對蘇晴的想法也持有很大不同的意見。
作為河西省常委中唯一的女性常委,一直有一些人總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位子,而且其他幾大常委也對蘇晴這個女性常委暗地裏有一定的看法。
組織部內部不同的聲音,以及來自省人事廳方麵的阻力,結合自己所處的位置,蘇晴漸漸感覺到這件事不太好辦了,必須從長計議。
下班回去,趙得三正在客廳裏看電視,過了一會門就響了,隻見蘇姐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趙得三就極其有眼色的走上前去笑眯眯的接住她的皮包說:“蘇姐累壞了吧。”
蘇晴淡淡笑了笑,走到沙發前去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開始脫衣服。
激動的一幕印入了趙得三的眼簾。
搞的處在青春燃燒年紀的趙得三很快就有了一絲興奮,直直的盯著蘇晴流口水。
看見趙得三這幅餓狼一樣的樣子,蘇晴卻沒有像往日那樣露出嫵媚的笑容,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趙得三咽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的就衝上去從後麵抱住了她,用嘴開始在她的耳垂上親吻。
“得三,別鬧了。”蘇晴將他推開,看上去今天沒什麼興趣,這讓趙得三有些迷茫,心想或許蘇姐今天太累了吧,於是就沒說什麼。
看見趙得三那有些迷茫的樣子,蘇晴既沒有像平常一樣上前來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也沒有說什麼,就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走進了衛生間。片刻從裏麵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趙得三在沙發上坐下來,一時一頭霧水,很不明白蘇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帶著惑然不解的神情扭頭看了一眼衛生間。
霧化玻璃內蘇晴正在仰著頭,一手將淋浴器頭高高的舉在頭上朝下澆淋,一手mo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站在裏麵一動不動,看上去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
趙得三就不明白了,和蘇姐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像她這麼大的官,還有什麼事能難住她?讓她看起來這麼失神呢?
一直等到蘇姐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出來,趙得三還在扭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蘇晴走過來在沙發上若有心思的坐下來,看了看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趙得三就開口問她:“蘇姐,今天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蘇晴搖搖頭說:“沒有。”
趙得三一臉肅立的看著她說:“肯定有,我和蘇姐生活了大半年了,您有什麼事我肯定能看出來的。”
蘇晴看著趙得三那迷茫的樣子,覺得和他解釋的太多反而會效果不好,影響他的工作積極性,於是就簡單扼要的說道:“姐本來想幫你報仇,除掉你們鄭主任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可能是他走動關係了,人事廳對此有點反對,組織部內部以李副部長為首的一些人對我的想法也保留不同的意見。我怕我要是堅持下去的話反而會引火上身,不僅對我自己不利,對你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