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知道剛才是自己不對,嚇到了趙得三才導致他燙傷了自己的大腿,就仰起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堆滿歉意,說:“小趙,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我還沒見過男人在廚房做飯的樣子,你剛才的樣子我……我很喜歡。”
看著藍處長毫無血色的臉,知道她現在身體很虛弱,自己不應該對她發火,便緩和了語氣,鬼笑著說:“藍處長,我暫時恐怕是用不了。”
“那就省點力氣,好好工作。”藍處長揚起臉,目光如水的注視著他,語氣溫柔極了。
趙得三靈機一動,鬼笑著說:“剛好藍處長你暫時身體不舒服,我也不方便了,哈哈。”
藍眉被他這麼一說,就羞紅了臉,低著頭細心的幫他的武器上擦藥,假裝沒聽見他說話。
整根通紅的大腿上擦了一遍藥,才幫他小心翼翼的將褲子提上來,係住了皮帶,關心的吩咐說:“燙傷的地方不容易好,記得要天天擦藥,恢複的快一點。”
趙得三點點頭,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湯碗,說:“藍處長,您打一碗雞湯喝吧,很補身子的。”說著又要轉身幫她打湯。
藍眉立刻勸阻說:“我來,別再燙到你了。”
“那你小心點。”趙得三於是佝僂著身子讓到一邊,忍受著大腿上火啦啦的疼痛,等藍處長打了一碗雞湯,岔開腿,以拉在褲襠裏的走姿跟著走到臥室去,在chuang邊小心翼翼的坐下來。 看著藍處長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湯吹了吹,送進了唇紅齒白的嘴裏,便急切地問:“藍處長,味道怎麼樣?”
其實味道很一般,但藍眉還是很轉過臉故意佯裝出很驚喜的樣子說:“小趙,可以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很好喝。”
趙得三有點得意洋洋的看著她說:“藍處長,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煲湯,你可別嫌我拿你做實驗品啊,其他女人還沒這樣的待遇呢。”
聽著他的話,藍眉感覺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欣慰的看著他,目光似水,含情脈脈。此時此刻,拋開彼此之間年輕和身份的察覺,藍眉仿佛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和方軍結婚那麼多年,她一口方軍做的飯菜也沒吃過。
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或許就莫過於品嚐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親手為自己烹飪的飯菜,即便很簡單,一碗泡麵,一碟小菜,隻要是用心的,幸福便流淌於其中。
見藍處長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趙得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藍處長,快喝吧,一會涼了。多喝點很補身子的。”
藍眉欣慰的垂了垂眼眸,低頭大口的喝完了一碗烏雞湯,放下空碗,拭了拭香唇,看了一眼他的腿,心疼地問:“很疼吧?”
“不疼了。”趙得三強忍灼燒般的感覺,微笑著搖搖頭。
“我去把碗放下。”藍眉吃力的站起來端著空碗走出了臥室。趙得三才皺眉擠眼一臉痛苦的小聲說:“靠!疼死老子了,老命快要了。”感覺此時周身好像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樣,滾燙滾燙,有種皮開肉綻的感覺,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掠過中樞神經,讓他幾乎快要麻木了。
夏劍的如意算盤打的未免有點太xiong有成竹了,總以為自己去黨校學習了半個月,覺悟有了提高,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去找鄭禿驢索要規劃處副處長的位子。雄心勃勃的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敲了幾下門。
中午和王院長吃飯的時候一瓶酒被他一個人喝完了,雖說還不至於喝醉,但這會也已經是有點昏昏欲睡。感覺有點頭暈,在趙得三把他扶進辦公室坐下來離開後,自個就趴在辦公桌上閉目養神起來。正在昏睡的勁頭上,根本懶得理會。
但夏劍已經上來了,也知道鄭禿驢在辦公室裏,就興致勃勃好無休止的敲著門,“咚咚咚……”、“咚咚咚”……
這無休止的敲門聲讓正在昏睡勁頭上的鄭禿驢很是煩躁,爬起來大聲吼道:“誰呀?”
“我,小夏。”夏劍在外頭訕笑著應道,總覺得自己現在受chong受賞識,而且去黨校學習了一次,是最有資曆當這個規劃處副處長的,一時把人家老鄭的親生女兒鄭茹給忽略掉了。
“進來!”鄭禿驢不耐煩的說,揉了揉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夏劍剛推開門一進去,鄭禿驢就用很不屑的目光看著他,語氣極為不耐煩地問:“小夏,又有什麼事啊?”
夏劍直接走到了鄭禿驢的辦公桌前,微微躬著腰,雙手互相搓著,訕笑著支支吾吾說:“鄭主任,我……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