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雲詭譎(1 / 2)

藍眉為了打消趙得三的顧慮,故意顯得一點也不擔心的淺笑著說:“你都能受的了,我怎麼會受不了呢。”

趙得三嗬嗬的笑了笑,換了話題問她:“藍處長,你覺得馬副主任今晚和鄭禿驢發生了那麼嚴重的衝突,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藍眉不以為然的說:“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正麵衝突了,等明天清醒過來肯定還是和平常一樣。畢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天要是不表現的大度一點,還怕別的人看見了笑話呢。”

藍處長說的倒是不無道理,不過趙得三也算是領教過鄭禿驢的陰險狡詐了,覺得這次馬德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點情麵也沒給他留,甚至差點把他那些違規違紀的事情和盤托出,鄭禿驢那老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即便是暫時不動他,但肯定背地裏也會給馬德邦打壞算盤的。

第二天一早,當馬德邦從沉沉的醉意中蘇醒,揉了揉又脹又痛的腦袋,昨晚發生的一切立刻在腦海裏回放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因為喝多而將壓抑在心裏的不滿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向鄭禿驢爆發了出來,就愁眉苦臉的拍了一下腦門,歎氣自言自語說:“我怎麼這麼傻呢,這下闖下大夥了!哎!”

接下來要做的是盡快要想辦法把因為得罪鄭禿驢後有可能引起的壞結果降低到最低,坐在chuang上想了片刻,馬德邦下chuang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把身上沾滿吐出來的汙穢物的衣服脫掉,換上一套幹淨衣服,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自己的權衡了一下自己如果不主動去道歉後會引起的後果。和鄭禿驢一起共事那麼多年,那老家夥的小雞肚腸他可是領教過的,芝麻粒大點事都可以記仇,更別說昨晚那種正麵衝突了。吸完一支煙,馬德邦起身打開門出去,硬著頭皮直接來到了鄭禿驢的房門口,幾次抬起手準備敲門,幾次又猶豫不決,一想到昨晚火星四濺的場麵,真是拉不下這個麵子。

猶豫不決的在鄭禿驢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馬德邦最終還是沒有膽量直接敲門進去。但沒有直接敲門,並不等於馬德邦就不準備為自己和鄭禿驢的衝突置之不顧了,而是想找張書記做中間人,畢竟他是建委裏主持黨政工作的,對這種事情責任管,也可以起到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馬德邦來到張書記的門口,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敲響了他的房門。

一大早的張書記還在睡覺著,就聽見有人在敲房門,便有些不耐煩地問:“誰呀?”

“張書記,是我,馬德邦。”馬德邦陪著笑答道。

張老頭揉了揉眼睛,坐起在chuang上愣了一會,就大約明白馬德邦為什麼一大早就來找他了。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褲頭走過去打開了門。

“張書記,早啊。”馬德邦神色有些尷尬的訕笑著問候說。

張老頭打了個哈欠說:“老馬你精神可足,我還睡覺呢,你就來敲門,什麼事,進來說罷。”說著張書記轉身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馬德邦愣了一下,連忙跟進去,關上門走過去,在說正事之前先是陪禮道歉說:“打擾張書記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張老頭從茶幾上的煙盒裏mo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說:“老馬,這麼一大早過來找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馬德邦在一旁坐下來,兩隻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錯的撫mo著,微微欠著身子,微微尷尬的笑了笑,說:“是……是有點事想請張書記你出馬幫個忙……”具體是什麼事,馬德邦卻顯得有些支支吾吾,難以開口了。

張老頭吸了一口煙,緩了緩神,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說:“老馬,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馬德邦第一次遇上這種讓自己有點措不及手的事情,之前也沒有因為什麼事而求過張書記,所以表情顯得極為糾結不堪,眉頭緊鎖,一臉的愁悶,“咳咳”的整理了一下嗓子,一邊有點緊張的在自己大腿上搓著,一邊硬起了頭皮說:“張書記,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就是想讓你出麵幫我給鄭主任說一聲,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喝醉了,發酒瘋--”

張老頭一開始就知道馬德邦這麼一大早過來肯定是為這事而來的,但畢竟馬德邦也是建委黨組成員兼副主任,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就說昨晚的事情,等馬德邦自己帶著自責的語氣主動開口談起這事,他便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的打斷馬德邦的話說:“老馬,這還叫沒什麼事啊?昨晚你知不知道你和鄭主任鬧得動靜有多大?你說你好歹也是建委的高層領導,怎麼發起酒瘋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老鄭好歹也是建委的一把手,比你官大,那是事實,你怎麼還去招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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