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得三來西京半年了,現在趙雪和她媽回榆陽市老家去要吃要喝,趙雪又辭掉了公安局的鐵飯碗,想要再找工作就比較困難了,這五萬塊錢也可以借花獻佛將趙雪的心拉住。但是考慮到這錢屬於贓款,萬一收下了後落下了把柄在何麗萍和鄭禿驢手裏,那豈不是像驢一樣被牽著鼻子走了。趙得三猶豫不決的考慮了一會,說道:“我……我還是不拿了吧!”
何麗萍明白他是有點擔心,便靠在椅子上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鄭主任會知道!”趙得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何麗萍“哼”笑了一聲,妖異的看著他,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怕老鄭呀!”
趙得三努了努嘴,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我會怕他?我是擔心我如果拿了何姐你的錢,被他知道後何姐你沒法交代。”趙得三將皮球踢給了何麗萍。
何麗萍若無其事的輕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趙得三斜睨了一眼連接鄭禿驢辦公室的牆壁,說道:“何姐,隔牆有耳的哦。”
何麗萍嗬嗬一笑,說道:“你放心吧,老鄭上午出去辦事了,隔壁沒人。”
一聽說鄭禿驢不在,趙得三就鬆了一口氣,態度開始放肆了起來,壞壞的笑著,問道:“何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何麗萍靠在椅子上仰著臉看著他。
“昨天在倉庫裏我強行上了你,你會不會給我記仇呀?”趙得三鬼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立刻問到了何麗萍的心坎上,要說自己是在被他強迫的情況下逆來順受的被他得逞,但那個過程卻是讓她過了一把癮,記仇肯定是不會,但是如果就這麼坦然受之的話,何麗萍怕自己會製不住這個家夥,便板起了臉,顯得很嚴肅的喝叱道:“趙得三!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了,昨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是不長記性還是怎麼了?”
趙得三嘿嘿的笑著,擠眉弄眼的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何姐感覺如何?”
何麗萍紅了臉,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會在他麵前徹底失去一個副主任該有的尊嚴和威信,便換了話題問道:“這五萬塊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正說著,突然就有人敲起了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同時傳來了韓蕊的聲音:“何副主任,在嗎?”
何麗萍一邊應道:“在。”一邊衝趙得三使眼色小聲說道:“還不快把錢收起來。”
情急之下,趙得三也沒多想,就抓起了辦公桌上的五萬塊錢朝褲兜裏塞,何麗萍親自起身走上前去開門。
由於褲兜實在太小,何麗萍打開門的時候趙得三還沒將錢塞進口袋裏去,於是就連雙雙手藏在背後,緊接著韓蕊站在了門,見他在何麗萍的辦公室裏,就顯得有些驚訝,微微瞪大了眼睛。
“小韓,什麼事?”何麗萍語氣嚴肅的問道,新官上任,她在新單位的部下麵前故意裝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來,企圖樹立起自己的威風。
“何副主任,這有一張您的人事資料需要您填寫一下。”韓蕊恭敬的呈上了一張紙說道。
何麗萍從她手裏拿過紙,就朝辦公桌走來,坐下後從筆筒裏取出一支筆,在上麵快速的填寫起來。站在門口的韓蕊便將目光移動到了神色不定的趙得三身上。手裏握著五萬塊錢的趙得三一時被她看得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好像手裏拿著的不是五萬塊錢,而是燙手的山芋,很不自在的朝韓蕊笑了笑。
何麗萍很快填完了資料,拿起資料遞給韓蕊,她連忙走上前來雙手接住,與此同時趙得三緊張不安的拿著燙手山竹隨著她的路線而轉身。
等韓蕊走後,何麗萍說道:“既然錢已經拿在手上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隻要你能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以後有什麼好處,你何姐我一定會優先考慮你的,包括你的前途問題。”
經過和何麗萍的一番“唇槍舌戰”趙得三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這筆錢自己收下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就算她想栽贓,這無憑無據,誰敢說他違反組織規定呢?況且她何麗萍也剛來省建委,或許是想用這些錢來拉攏一下關係也不一定呢。“那既然何姐這麼看得起我,我再要是推辭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小趙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得三笑嘿嘿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五萬塊錢分散裝在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