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牌局(2 / 2)

不過這煙盒子已經皺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呆在他身上有些曆史了,其實是李長平和其他一些省裏的領導在一起時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而故意裝模作樣的道具。

鄭禿驢接道:“就是,李副部長的為人老林你還不太清楚,李副部長也不能說是兩袖清風吧,但的確很自律的,從來不違反組織上的規定的,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

李長平居然恬不知恥的嗬嗬笑道:“老鄭,你看你說的,咱們也不說為官為民了,但也的確沒幹過什麼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

林大發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不太妥當,也就不敢說什麼了,隻是一個勁的點頭說是。

“老李,要不咱們就開始吧?”鄭禿驢銘記今天過來的目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全自動麻將桌提議道。

“行,那就開始吧,大家娛樂娛樂。”李長平說著就起身走上前去在麻將桌上坐下來了。

鄭禿驢和何麗萍以及林大發接著各自就坐,三人各自心照不宣的看了看,上了麻將桌,就準備好了給李長平通過這種體麵的途徑送錢了。

“擲骰子吧?”何麗萍說道。

“小何,今天上桌的就你一個女人,那你先來吧。”李長平對這些美女官員的態度是相當的平和熱情。

何麗萍笑盈盈的說道:“我怎麼好意思呢,從大到小嘛,還是李副部長你先來。”

確切的按照級別劃分,鄭禿驢的級別或許並不在李長平之下,但由於組織部的特殊權力,其他機關單位的人沒有不敬畏組織部領導的。所以鄭禿驢嗬嗬的接道:“就是,老李,從你開始,你先來吧。”

“是,李副部長您先來。”林大發也讚同道。

李長平被眾人戴了高帽,心裏很是受用,春風得意的嗬嗬笑道:“好,那大家都不肯第一個來,我就第一個來吧。”說著按了一下麻將桌上擲骰子的按鈕,“叮鈴鈴”一陣轉動,骰子停了下來,直接來了個最大的十二。

眾人見狀,鄭禿驢極為能言會道的拍馬屁道:“老李,你這都是最大了,其他人就不用了,十七十二,三把餘一。”一邊熟練的背著抓牌口訣一般幫李長平抓了兩棟麻將過去,然後依次開始抓牌了。

不一會“長城”壘好,幾個人一邊打牌一邊閑聊,李長平打了一張東風,就開始抱怨說道:“老鄭,你不知道我為了這次提拔小何上來,背著蘇部長直接自作主張發了文件,被蘇部長知道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我這個風險冒得可不小呀。”

鄭禿驢連忙說道:“我知道,知道老李你這次的確是壓力很大,真是讓老李你冒了風險了。”

李長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調動馬德邦也是有理有據,蘇部長最多說我越俎代庖嘛,她也沒什麼依據來處罰我,但是畢竟組織部她是部長,我這個副部長有時候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呀。”

鄭禿驢之所以在官場這麼多年能一路相安無事的爬到省建委主任的位子上,絕對離不開他的獨門絕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縫插針溜須拍馬。知道李長平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和馬德邦是屬於一類人,作為不同機關單位的二把手,有一把手在上麵壓著,沒有實權,活的其實很憋屈,肯定對蘇晴一個女人壓自己一頭心裏感到很不平衡,加之鄭禿驢對蘇晴也有一種仇恨情緒,便趁機煽風點火說道:“老李,其實我說句心裏話,你當組織部部長跟適合一些,蘇晴真的不太合適,再說你被一個一直壓在頭上,咱們一個大老爺們,心裏也有點不舒服不是?你有沒有想過看能不能上去呀?”

鄭禿驢的說句句著真,可算是說進了李長平的心坎上了,不過畢竟有外人在場,這種話當著別人的麵說可不太好,萬一傳到蘇晴耳朵裏去了,李長平怕自己副部長的烏紗帽都會不保,本來已經越了一次權,哪還敢把這些話傳出去呢,於是就顯得有些緊張的微微瞪大了眼睛說道:“老鄭,這些話可不敢亂說啊,你這些話要是傳到了蘇部長耳朵裏去,那我還不完蛋了,我現在就安安穩穩做好我這個副部長就得了,至於以後能不能上去,那還得看自己的工作成績和省上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省建委的鄭主任可真是正主任,一把手,你們係統內什麼事都是你拍板說了算,的確比我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的權力要大多了,我這一天到晚組織部有什麼事,還得看蘇部長的臉色行事,的確日子不好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