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平是個妻管嚴,在單位怕蘇晴,在家怕張淑芬,不過好在張淑芬和他分居兩地,一個在榆陽市一個在西京市,一個禮拜也就隻有兩天時間在一起,有時候趕上彼此單位有事加班,還不能在一起,這倒是給李長平偷吃提供了有利條件,不過由於身為副部長,上頭有蘇晴壓著,組織部裏倒是有幾個大美女,但他就是沒那個膽量沾花惹草。在酒精的作用下,李長平就特別想放鬆一下,不假思索的就拍板決定,說道:“既然鄭主任不肯決定,那就由我決定吧,走,去洗浴。”
何麗萍見李長平喝得有些高,麵色紅潤,醉意朦朧,再一看旁邊的鄭禿驢,正在盯著她看她的反應,於是何麗萍輕盈的笑著說道:“李副部長,你們幾個大男人去洗浴,那我和林老板的這個小秘書可怎麼辦呀?”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開玩笑說道:“給小何你和這個小姑娘叫個男技師不就行了嗎,哈哈……”
何麗萍嫵媚的白了一眼李長平,說道:“李副部長,您看您說的什麼話呀,我們女同誌哪裏去過那種地方呀,倒是你們男同誌一喝酒就想去那些娛樂場所瀟灑。”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嘿嘿笑道:“怎麼啦?你是怕我把你們鄭主任給忽悠走呀?”
何麗萍斜睨了一眼有些難以抉擇的鄭禿驢,嬌嗔地說道:“你們男同誌要是想去就去吧,那我們兩個女同誌就回家嘍。”
“那行,那咱們就撤吧。”李長平扶著椅子站起來,何麗萍見他有些晃晃悠悠的,就極其有眼色的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他,另一邊則是在林大發示意下的小秘書攙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前呼後擁從君悅酒店出來了。
何麗萍和林大發的小秘書將李長平扶上車,鄭禿驢和林大發也各自上了車,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了。看著三輛車依次駛離,何麗萍打開車門的時候見林大發的小秘書正在酒店門口等出租車,就說送她一下。這個小秘書是林大發公司最近才招聘的今年陝師大剛畢業的學生,初入社會,沒怎麼見過世麵,更別說和這些省級機關單位的領導同桌喝酒吃飯了。何麗萍的平易近人不僅沒有讓小秘書感到有一絲親近感,反而讓她感覺更加疏遠和充滿了距離感,羞澀而拘謹的搖搖頭說道:“何副主任,我自己打車回去,您不管。”
何麗萍見她既然那麼羞澀,便笑了笑說道:“那行,你就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在駕車回家的路上,何麗萍的手機在駕駛台的儲物櫃中響了起來,還以為是鄭禿驢打來的電話,趕緊停下車,拿起手機一看,卻顯示的是趙得三的名字,何麗萍感到有點奇怪,疑惑著接通了電話,語氣輕挑的問道:“小趙,這麼晚了給你何姐我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呀?”
“何姐,今天下午手氣怎麼樣啊?贏了還是輸了?”趙得三笑嘿嘿的問道。
何麗萍一下子就感覺有點驚訝,這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下午打麻將了?怎麼這家夥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呢?心裏不僅有點佩服起這家夥的神通來,但故意裝聾作啞地說道:“小趙,你說什麼呢?什麼贏了輸了呀?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經過兩次接觸,趙得三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這個女人的本性,知道她剛來建委,一心想融入新的工作環境,為了求穩,也不願意得罪人,而且加之自己已經霸王硬上辦了她,她也沒吭聲,所以一點也怕她,幹脆直截了當的說道:“何姐,你還給我裝傻呢?鄭主任下午帶著你去和組織部的李副部長打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何麗萍沉默了片刻,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趙得三在電話裏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何姐,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不過你放心,用不著這麼緊張,不就是打牌送錢嘛,李副部長就是好這一口。”
這家夥真的是太神通了,何麗萍心裏不由得驚歎,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隱瞞不了,索性就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知道又怎麼樣呢?”
電話裏趙得三嗬嗬一笑,說道:“何姐,你看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嘛,我不就是隨便問一問嗎,鄭主任應該沒和你在一起吧?”何麗萍能接上電話,他就猜到何麗萍和鄭老兒應該已經分開了。
“沒在一起,他陪李副部長去洗浴中心了。”何麗萍幹脆和盤托出,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那這麼說何姐現在是一個人嘍?”趙得三嘿嘿的問道。
“是一個人,你這家夥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何麗萍知道他打電話來不可能隻是僅僅為了落實一下下午她打麻將的事,這家夥的厲害她從上班第一天的中午在倉庫裏就已經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