惻隱之心(2 / 2)

想起這些高層之間的明爭暗鬥,再和自己被鄭禿驢暗算的處境一比較,趙得三覺得馬德邦其實才是整個省建委最倒黴的人了,一個堂堂省建委副主任一下子被下放到了市級單位。

想到馬德邦的降職,趙得三突然覺得對馬德邦的降至好像有點不符合程序規定,再怎麼說馬德邦之前也是副廳級幹部,再組織部部長蘇晴不知情的情況下怎麼就被降職了?

由於趙得三對組織部和人事廳到底各自有怎麼的職責和權力不怎麼清楚,帶著疑惑,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就問起了蘇晴這個問題。

蘇晴聽了他的疑惑,輕輕笑了笑,呷了一口菜一邊吃一邊說:“這個東西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人事廳和組織部都有各自的職責劃分,怎麼說呢,人事廳一般情況是主管對處級以下領導的人事任命,處級以上領導的調動任命一般情況是由組織部來管。”

趙得三這才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人事任命方麵的知識,就說馬德邦的降職是組織部發的文,而對鄭茹的提拔,他又聽何麗萍說是人事廳在管,聽蘇晴大概的解釋後,他才明白了。

“蘇姐,我有一個事有點不明白。”趙得三將話題逐漸朝馬德邦身上引去。

“噢?什麼事你說。”蘇晴放下筷子,遨遊興致的看著趙得三,準備隨時為他解疑答惑。

“蘇姐,你說像馬德邦,他按行政級別應該屬於副廳級幹部吧?”趙得三問道。

蘇晴點點頭說:“是啊,省建委副主任屬於副廳級編製,怎麼了?”

“那我就有點不太理解,副廳級幹部要調動的話組織部內部就可以決定嗎?怎麼李長平不經過蘇姐你同意,就私自做了主張呢?”趙得三疑惑的問道,他雖然不怎麼清楚對副廳級幹部的調動程序,但覺得至少也不會這麼簡單。

說起這個,蘇晴就來了氣,凝起了娥眉,臉上掛起了陰雲,連語氣也變了,說道:“李長平越俎代庖這件事你一說姐就生氣,你想的沒錯,副廳級幹部的調動任命本來根本沒那麼簡單,必須得組織部提出方案,在省常委會議上研究通過才可以的。”

“那馬德邦的調動根本就是沒有按程序走啊?”趙得三驚訝的問道,“省裏麵不知道嗎?”

“那個李長平,原來他早就私下以組織部的名義提了方案上去,而且打通了常務副省長那邊的關係,所以就沒有走常務會議的程序,直接下了文件。”

說起這件事,蘇晴真的是我了一肚子火,但因為李長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常務副省長搞上了關係,加之她是省常委裏唯一的女性,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服氣自己,在這件事上常務副省長拍了板,她一個組織部部長好歹要給常務副省長麵子,這件事就忍氣吞聲,沒有聲張出去,怕自己如果揪著這件事不放,萬一得罪了常務副省長,自己組織部部長的烏紗帽或許就岌岌可危了。

作為在官場打拚了這麼多年的女性,蘇晴早已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對馬德邦被降職這件事也隻是生氣批評了一下李長平,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實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深究。

“我靠!”聽了事情的真相,趙得三情不自禁的爆出了一句粗話,引得蘇姐直視起了自己,於是又連忙接著說道:“蘇姐,李長平也太囂張了吧?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蘇晴聽罷,哼笑了一聲,說道:“他倒也是不敢把我不放在眼裏,隻是在提拔何麗萍的問題上他是早有準備,搞了個我措手不及而已!”

“蘇姐,既然提拔何--”趙得三習慣性的準備說“何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在蘇晴麵前直接稱呼何麗萍為何姐會暴露自己和何麗萍的關係,於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改口為何副主任,說“既然提拔我們何副主任沒按組織程序走,那蘇姐你覺得是不是可以在這事上給李長平施加點壓力?”趙得三本身對李長平是沒什麼過節,但和李長平的老婆張淑芬之間卻有很深的過節,現在各自為營,張淑芬仗著老公李長平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在榆陽市煤資局一手遮天,而自己現在依靠著蘇晴這個省委組織部部長在省建委剛剛立足,雖然或許將來沒機會向張淑芬給自己報仇,但這個想法並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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