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私底下大家都明白楊副書記的仕途基本上已經走到了頭,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在人麵前說這件談虎色變的事,處於權力中心的那些人物,對此更是諱莫如深,一方麵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另一方麵卻在暗地裏展開一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競爭。到底誰會是這場博弈的勝者,在省紀委還沒有公布楊永平的調查結果之前,根本無法確定。官場之中的較量,暗潮洶湧,變幻莫測,猶如下象棋,或許眼看成敗勝負已定,但或許會因為一部子走錯,而導致滿盤皆輸。
隨著省紀委調查的逐步深ru,一直以清官形象深ru人心的副書記楊永平越來越多的醜聞被爆了出來,媒體更是極為熱心,更是開始刨人墳墓,揭其從政以來的老底。雖然省紀委出於楊永平作為河西省委副書記的身份影響太大,並沒有對調查結果予以公布,但種種跡象已經表明楊永平的仕途已經走到了盡頭。又一個‘因表獲罪’的省級領導幹部即將倒下。
一直盼望著楊永平下馬的李長平在這些種種跡象下越來越得意忘形,並且在這一天上午被省金書記招去辦公室‘聊天’。
接到了金書記的秘書打來的電話召喚後,正在辦公室裏幻想著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就被提拔為省委副書記的時候甭提有多興奮了,雖然這個副書記在所有副書記的中排名最後一位,但和他目前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的身份相比,那也是三級跳了,一旦進省委常委級別,那將是一次質的飛躍。
陪著笑接完了省委金書記安排秘書打來的電話後,李長平更是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內心的狂喜全都寫在了臉上,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甚至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吹起了口哨。剛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就與正要進辦公室的蘇晴撞見了。
蘇晴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顯得無比興奮的李長平,然後深藏不露的輕笑著問道:“老李,什麼事這麼高興啊?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沒……沒什麼事,金書記讓我去他那一趟。”李長平或許是由於太過興奮金書記會找他談話,還是沒能忍住,在蘇晴跟前炫耀了一把。
“噢,是嗎?金書記找你,那你就快去吧。”蘇晴愣了一下,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輕笑著說道。
“那行,蘇部長,我先去金書記那一趟啊。”李長平輕笑著說道,然後就轉身朝電梯口走去了。
看著李長平走遠的背影,蘇晴臉上的神色極為不悅,同時顯得有些凝重,因為她明白,在這場博弈中,她雖然準備的很充分,但由於自己性別上的劣勢,無法和其他常委將關係搞得太好,所以在這場博弈中,她已經處於了劣勢一方,自己再不采取措施的話,極有可能會讓李長平這個一直在組織部當她副手的卑鄙小人在不久的將來會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屎就不說了,蘇晴最怕的是李長平一旦當上了副書記,那自己肯定是沒有好日子過了。蘇晴一邊心思沉沉的想著,一邊回到了辦公室坐下來,開始絞盡腦汁的想接下來的對策,該怎樣來扳回一局。
李長平懷著極為興奮的心情來到了省委金書記的辦公室,金書記正在低頭看材料,李長平沒有敢做聲,就靜悄悄的坐在了金書記辦公室裏的會客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金書記,懷著很是期待的心情等待金書記與自己搭話。這樣差不多等了將近二十分鍾,秘書端來的一杯茶水都已經擱涼了,等得迫不及待的李長平才看見金書記合上了手裏的文件,然後抬起了頭,看見他在會客沙發上坐著,就溫和的‘嗬嗬’笑道:“長平過來怎麼不說一聲呢,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剛來,剛來。”李長平立即陪著笑臉否認自己等了很久。
“我在看前段時間那起發生在咱們河西省境內的特大交通事故的處理結果,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沒注意到你來了。”金書記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溫和的說道。
李長平嗬嗬的笑了笑,懷著極為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問道:“金書記,您找我有什麼吩咐嗎?”
“長平,最近組織部的工作一切還算正常吧?”金書記溫和的笑著問道,作為河西省黨政一把手,金書記這樣說其中自有一番含義。
“正常著。”李長平陪笑著回答道,同時心裏開始有點犯迷糊,金書記為什麼會這樣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