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記很認真的聽著,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長平,你老婆好像就是榆陽市煤資局的一把手啊?”
“對,對,她在榆陽市煤資局拿事。”李長平笑嗬嗬點著頭回答道。
“那這麼說你老婆和那個趙得三之間有過節嘍?”金書記按照推理小說的思路推斷著問道。
李長平又是連連點頭,落井下石的說道:“對,對,金書記你說的沒錯,那個家夥當初在煤礦產權上做了手腳,把礦弄給了一個女人,搞得我老婆得罪了不少人。”
“那這麼說他幫蘇晴舉報你賭博的事肯定是有預謀,想陷害你嘍?”金書記繼續按著剛才的思路往下推斷著說道。
“肯定是,肯定是蘇晴有預謀的,然後她自己不方便打電話舉報,就正好想趁著趙得三在燕京學習,用燕京的電話打過來,想混淆視聽。”李長平進一步的對蘇晴和趙得三一起落井下石。
“行了,我明白了,不過你暫時也不要太得意了,現在雖然是咱們省裏內部把你定下來提拔你上來,但是還得報到中 央 去批準,你給我低調點!”金書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嚴肅的告誡道。
李長平認真的點頭說道:“是,是的,金書記,您放心,我在正式文件沒下來前,我絕對不會聲張的。”
“行了,那你還有其他事兒沒有?”金書記看了看時間,與李長平已經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還有其他日程安排,便委婉的閉門謝客。
“哦,沒,沒了。”李長平看見金書記看表的舉動,就知道金書記有事了,便識趣的說道,然後一邊轉身一邊陪著笑臉說道:“那我就不耽誤金書記您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去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通知的,你這兩天給我安分點,別惹出什麼事來,這個內部選舉的結果本來就不怎麼符合規定,很多人心裏鉚著勁兒,別太張揚了!”金書記在李長平臨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再一次色嚴厲正的警告道,李長平這件事可以說一手是他辦成的,也以書記的名義向其他常委們施加過一點壓力,老狐狸生怕李長平太張揚,引起大家的反感而出什麼事,非常時期,老狐狸不想事情弄得太大了。
從金書記辦公室出來以後,李長平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容,一想到自己要不了幾天就搖身一變成為省委主管安全工作的專職副書記,那種高興勁兒溢於言表,幾乎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裏麵的。
興奮了半個下午,下班後,李長平回到家裏,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在西京市參加省裏組織的煤炭工作專項會議而還沒有回到榆陽去的張淑芬。
得知老公李長平馬上就要升任為河西省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了,她簡直是比李長平更為興奮,興高采烈的問道:“沒說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還沒定下來,要上 報給中 央,等中組部發文件下來,不過我估計也快了,現在那個位子空著,不可能空太久了嘛。”李長平第一次在老婆張淑芬麵前這麼神氣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張淑芬在李長平身邊坐下來,極為興奮的說道。
李長平得意的笑著,扭頭問道:“怎麼?你難道比我還高興?”
張淑芬說道:“那當然了,你想想看,你是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到時候整個省裏的安全工作不都歸你管了嗎?那煤炭行業也不例外,那不就可以好好的撈一筆了!”
李長平這才恍然大悟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沒想到這些。”說著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淑芬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住李長平的胳膊說道:“對了,一旦你當上了這個副書記,那從級別上就比趙得三那個表姐高了吧?”
李長平點頭肯定的說道:“肯定了,這還用說嘛,雖然組織部的權大,但好歹我是個堂堂省委副書記,還是要比她大那麼一點點的。”
“那等你當上了副書記,就替我好好整一下那個趙得三,之前你一直也不敢太下手,怕被他表姐蘇晴發現,但是以後就算她發現,也拿你沒辦法的。”張淑芬對老公李長平交代道。
李長平有點不解的問她:“淑芬,那個趙得三和你的過節就那麼大啊?你每次見我就說這個。”
“大,怎麼能不大呢,當初要不是那臭小子鑽政策空子從中作祟關掉了林氏礦業的黑河煤礦,煤資局光一年從那口礦上收安全評價技術協助費都要收上百萬,肯定會有不少落到咱們口袋裏的,那臭小子那麼一搞,這筆錢就沒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張淑芬看上去極為生氣的數落起了趙得三的‘罪名’來,其實不然,在張淑芬內心深處對趙得三產生這麼大的恨意與物質毫無關係,本質關係便是趙得三從肉 體上背叛了她,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在趙得三離開煤資局後,秘書李菲菲才向張淑芬通風報信,告訴她趙得三原來還和單位的保潔工白玲有一腿,為此,張淑芬一氣之下解雇了白玲,這個舉動也嚇壞了後勤處主任張達,怕白玲會因此將偷pai到的那些照片公布於眾,不過白玲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解雇她的人是局長張淑芬,她也沒找張達的麻煩。